“就你主意多,只此一次,下不為例。再有下次,我怕餓綠眼的窮鬼們不管不顧上門來搶你的糧食。”
島勝猛鞠躬說道。
“嗨。”
義銀想走,島勝猛卻遲遲不肯讓開路,於是他問道。
“怎麼?還有事?”
島勝猛抬起頭,臉頰泛紅,眼珠子紅得發綠,像是餓鬼投胎一般,甚是瘮人。
“君上若是覺得我這主意不錯,不知道是否有所恩賞?”
義銀看了眼周圍,天守閣高層空無一人,失聲道。
“你想。。想在這?”
島勝猛欺身上前,在義銀耳邊輕聲說道。
“我已經吩咐了下面,有要事與您商議,讓她們不要上來打攪。
您看,天守閣外晴空萬里,一望無垠,您不想再多看一會兒嗎?”
義銀啞口無言,好一個義理姬武士,為了這點啪啪啪的破事,真是飢渴難耐,什麼都做的出來。
這特麼的都學會先斬後奏了,膽子比起山中幸盛那慫貨大太多。
義銀故意板著臉說道。
“你怎麼敢為這等苟且之舉,謊報軍國大事?島勝猛,你可知罪!”
見義銀髮怒,原本色迷心竅的島勝猛彷彿被一頭冷水澆了個透心涼,忽然發現自己此舉的確過分,頓時失了分寸。
誰知道義銀前一眼板著臉,後一眼已經嬌媚得衝她眨眨眼,繞到她身後,把她一巴掌按跪在地上。
“既然你這麼喜歡看風景,那麼我們就一起看一會兒吧。”
島勝猛四肢著地,目視前方,眼神迷離。她知道,自己正與主君看著同一片天空,感同身受。
身後,義銀雙手扶著她的腰,責問道。
“謊稱要事,你知不知罪!”
“臣下知罪,請君上責罰!”
這一罰,從日上三竿一直罰到了日落西山,直至罰無可罰,義銀這才扶著牆軟著腿,走下天守閣。
———
在大胡領又待了一日,監督完年金髮放之事後,義銀便再度南下,前往由良家的金山城。
此時已經是夏收前後,義銀恍惚間忽然想起,等近秋收時節,尾張斯波宗家滅門就要滿六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