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岡景友這會兒哪還有心思尷尬,蜷川親長雖然拒絕得很乾脆,但還是透了一個重要的情報給她。
三淵藤英要對和田惟政的高規城下手,足利義昭麾下的兩員大將要起內訌。
山岡景友嘆了一聲,她得馬上去二條城,向足利義昭稟告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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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斯波府邸,偏室中。
怒氣衝衝的細川藤孝指著明智光秀的鼻子,喝道。
“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在背後搗鬼!”
明智光秀微微一笑,說道。
“藤孝,你我雖然是好友,但這裡畢竟是斯波府邸,我畢竟是斯波家在京中的外交役,你不要太過失禮。
斯波家的威嚴,可不容挑釁。”
細川藤孝抿著唇,雖然明智光秀笑盈盈說話,但她句句刺中細川藤孝的要害,讓她說不出的難受。
明智光秀見她不做聲,又解釋道。
“津多殿離開近幾之時,對我下了死命令,希望地方實力派能夠保持團結。
你胡亂指責我挑撥細川三淵兩家繼承人的關係,這可是非常嚴重的指控,要是讓津多殿誤會了,我是要倒大黴的。
明明是三淵藤英自己飄了,她以為將軍需要她,做事沒個忌諱,關我什麼事?
和田惟政為將軍鞍前馬後的辛苦,好不容易賺回一個東攝津守護回來。三淵藤英可倒好,直接瞄上了人家的高規城。
高規城的好處有多大,你比我清楚。你自己說,東攝津如果缺了高規城,和田惟政這個守護還有什麼當頭?
你有空在這裡對我咆哮,不如想辦法勸勸你那個愚蠢的姐姐,別犯傻被松永久秀當刀子使了。
再不濟,也要知會一聲二條城,看看將軍能不能阻止她亂來。”
細川藤孝沮喪說道。
“來不及了,高規城的好處太大,北河內的那些傻瓜已經被我那個蠢姐姐說動了心。
春耕農忙差不多結束了,她們此時應該已經開始動員軍勢。”
明智光秀一挑眉,說道。
“三淵藤英竟敢擅起邊釁,她有什麼理由出兵?”
細川藤孝卻沒有理她的問題,反問起明智光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