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恩負義之徒,真是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義銀橫了她一眼,說道。
“閉嘴,那位可是足利將軍,豈是你能隨意指責的人物?不許胡言亂語,傳出去又是麻煩!”
山中幸盛哼哼著不說話,島勝猛遲疑道。
“既然將軍正在下手,明智光秀大人為何不希望您迴歸近幾?
如果您回到了近幾,自然是諸邪退散,宵小之輩不敢妄動,為何要在關東眼睜睜看著將軍胡來嗎?”
義銀冷笑道。
“眼睜睜瞧著才好呀。
我現在回去,那些蠢蠢欲動的傢伙必然偃旗息鼓。她們的罪行不彰,我顧忌著各家顏面,也不好下重手。
罰酒三杯,下不為例,呵,下次又跳出來給我添堵,我也煩心。
就讓她們折騰去,且看她們能鬧出什麼亂子,正好一起收拾了。”
島勝猛點頭表示明白,原來是引蛇出洞之計。議了半天,義銀也有些疲乏,島勝猛與山中幸盛便先後告辭離去。
門外陪侍的蒲生氏鄉,她等人都走了之後進入房間,看見義銀半臥在靠枕上,似乎睡著了。
她輕手輕腳走上前,想為義銀披上一件外衣,小寐片刻。不想,義銀閉著眼睛,卻忽然開口問道。
“統戰眾的事,你怎麼看?”
蒲生氏鄉是同心眾筆頭,也是新生的同心秘書處首席。
義銀刻意安排她在門外旁聽關東侍所最高層的政務會議,亦是允許她參議關東侍所政務的意思。
蒲生氏鄉輕笑道。
“三位大人眾口一詞,說得都很有道理。”
義銀苦笑睜開眼,看著蒲生氏鄉,嘆道。
“是啊,這三人各有各的說法,看似各抒己見,卻是難得這麼默契,一致贊同。
關東侍所發展了三年多,未來越來越光明。
她們三個作為關東侍所的最高長官,總希望能夠維持自己的權位,不願意看到後來者居於自己之上。
大藏長安最近跳得太高了,還有那個喜歡撒歡的真田信繁,都是些會來事的麻煩傢伙,很讓上面的管理者不安呀。
我知道她們三巨頭有自己的私心,自會小心。我是問你,你覺得統戰眾擴權這件事本身,利大還是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