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杉輝虎迫於形勢,也不好再提攻打武田家之事。因為她無法和義銀解釋,自己為何對武田信玄忽然變臉,恨之入骨。
武田孽種之事,上杉輝虎不想讓義銀知道,甚至默許義銀宰了色部長實,暫時堵住這個訊息來源。
而本莊繁長是害義銀落入武田信玄魔掌的罪魁禍首之一,上杉輝虎怎麼會看她順眼呢?
只是此時,上杉輝虎不想與義銀繼續這個話題,岔開問道。
“你想讓本莊繁長去幫把手?”
義銀說道。
“我只是留個後手,保險一點。
下越眾與奧羽地區原本就有千絲萬縷的聯絡,萬一事有不諧,也方便支援。
本莊繁長的身份僅僅是關東侍所的御臺人,統戰眾,其人並非斯波家臣,更不是關八州武家。
她要自作主張遵從大義行事,不守關東無戰事的御令,道義上也說得過去,不算壞了規矩。”
上杉輝虎有些想笑,義銀自己是謹守規矩,即便想要做些手腳也是小心翼翼繞過約定,不去觸碰界限,活得可真累。
不過也就是他的這個脾性,才讓各家大名信任他的為人,誰不喜歡和一個即便吃虧也要守規矩的人打交道呢?
但對於義銀的這個準備,上杉輝虎有些疑惑。
“大崎,最上,佐竹都是當地的有力武家,伊達家被三面圍困還能不老實?你是擔心她們鬥不過伊達政宗?”
義銀嘆道。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我拿自己的臉面去唱高調,萬一出了岔子,豈不是打我的臉嗎?
真到那時候,難道讓我為了一點面子上的事,不得不打亂自己的計劃,親自提兵去奧羽地區收拾伊達政宗?
早早做好完全的準備,只是防止突發情況。本莊繁長這兩年賺得盆滿缽滿,也該為我分分憂不是?”
上杉輝虎笑道。
“你啊,總是這麼小心翼翼。”
義銀瞅了她一眼,嘆道。
“你哪天要是能有我三分謹慎,我就可以少操許多心了。”
上杉輝虎訕訕一笑,不接茬。她望著還在思索事務的義銀,感嘆道。
“我有時候真的不明白,你殫精竭慮,日日夜夜計算這麼多事,到底圖的是什麼?
以你的能力,若不是奔波千里來到關東,也許斯波家在近幾發展到今天,亦是家業更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