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部勝長一生英雌,可惜生了個不成器的女兒。
我會在色部家中擇一色部勝長的近親繼承家名,延續家業。”
兩位主君你一句,我一句,輕描淡寫就把把色部家的命運改了。坐在下首的諸姬,無不惶恐。
色部家也算是一方豪強,在舊揚北眾秩父黨一系血脈中,色部勝長是能與宗家的本莊繁長分庭抗衡的厲害人物。
如今色部勝長母女皆死,即便上杉輝虎看在舊情面上,給了一個臺階,但本莊繁長卻不會對色部家客氣。
本莊繁長這兩年混的不錯,摻合了下越的兩條貿易線路,與下越各家的揚北眾舊怨漸漸淡去。
秩父黨一系的色部勝長,一直是她的心腹之患,作為宗家的本莊家始終壓不住色部家。
這次斯波義銀怒斬色部長實,雖然兩位主君都說是到此為止,可本莊繁長會不會趁機打壓色部家?那是肯定的。
眼看著色部家督因為義銀的一句話就丟了腦袋,家業註定衰敗,下首諸姬皆凜然畏懼。
特別是色部長實的腦袋被帶下去之後,義銀的目光轉移到長尾當長的面上,笑眯眯問道。
“真是讓大家見笑了,關東侍所竟然出了這樣的醜聞。什麼東西都敢跳上臺,學著武侯指點江山。
這蠢東西也不曉得睜開眼仔細看看,諸葛是什麼出身,自己又是什麼畜牲。
長尾當長大人,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對了,你剛才想說什麼來著,現在可以暢所欲言了。”
所有人的眼睛一齊看向長尾當長,她頭上的冷汗頓時冒了出來。
這還有啥可說的?說個p啊!
色部長實是上杉家臣中最跳的一個,這些天一直鼓吹反攻佐野領,立誓要為母報仇,把直江景綱為首的冷靜派搞得很是狼狽。
斯波義銀剛到沼田城,位子都還沒坐熱,就一刀結果了她。別管他的理由充不充分,上杉輝虎在一旁默許的態度,才最讓人寒心。
兩位主君不知道在三峰山達成了什麼默契,眼看又成了鐵板一塊,色部長實的血還沒幹透,長尾當長怎麼敢亂說話。
色部家要衰敗了,足利城長尾家可不能步入她家的後塵,再去找死。
長尾當長吱吱唔唔說不出話,義銀調侃道。
“長尾當長大人,你看起來臉色太不好,是身體不舒服嗎?”
倒是上杉輝虎有些看不下去,長尾當長雖然有些私心,但在上野當地武家之中,已經算是對她最忠誠的那一批人。
於是,她出來護了一句。
“長尾姬這幾天在幫我整頓軍備,興許是累了乏了,氣色不好。”
她這一幫腔,長尾當長趕緊點頭接下。義銀回頭白了上杉輝虎一眼,就沒有繼續為難長尾當長。
長尾當長與由良成繁這兩人幫著北條家促成了越相同盟,面上貌似為公,心裡都是自家的小九九。
義銀心裡是非常不痛快,但事已至此,再不痛快,也只好先放一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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