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泉信綱拼命護送長野業盛去了大胡城,剛到島勝猛的地盤就油盡燈枯而死,我正愁怎麼和津多殿交代呢。”
真田幸隆搖頭道。
“上泉劍聖不愧為西上野一本槍,對得起朋友。
對了,津多殿是哪位?”
真田信繁面色有些不自然,說道。
“大御臺所匡扶幕府,再立將軍之後,出家修行為先代祈福,齋名津多殿。”
真田幸隆看了眼孫女,說道。
“我聽說上泉信綱與津多殿關係莫逆?”
真田信繁苦著臉點頭。
“所以我才愁呀。
我哪知道上泉劍聖發什麼瘋,在箕輪城堵了我三天大門,又護著長野業盛去大胡城。
這老人家性子真硬,生生把自己的命給折騰沒了。津多殿據說已經在回越後國的路上,我真不知道該怎麼交代。
十萬石西上野之地,北條家捲土重來吞了平井城,小幡信貞拿回了國峰城。我不過就佔了一個小小的箕輪城,怎麼麻煩都衝著我來?
長野業盛被島勝猛護著,正等津多殿回來哭訴,要告我擅起邊釁之罪,上泉劍聖又死在這件事上。
照津多殿的脾氣,我這關不好過呀。”
真田幸隆望著愁眉苦臉的真田信繁,問道。
“松代,吾妻,箕輪,你這丫頭佔了不少地盤,該有五萬石了吧?”
真田信繁點頭道。
“榛名山南北包圓了,沒檢地,具體數量說不準,但不會少於四萬石。往多里說,可算五萬石領地。
您別看那裡地方大,都是窮山溝溝,種不出多少糧食。”
真田幸隆笑道。
“再窮,那也是五萬石。
你有本事,比我能幹,我這一輩子忙活來,忙活去,臨死也就手裡這一萬多石。”
真田幸隆終於提到了死字,一直嬉笑著的真田信繁面色一僵,訕訕說道。
“祖母大人。。”
她從外面被真田幸之迎進來,又豈會不知道真田幸隆的狀況?只是不願意做小兒女姿態,悲傷垂淚而已。
可此時,真田幸隆淡然面對死亡的態度,讓真田信繁的情緒一下子繃不住了。
她想起年幼時祖母對自己的呵護,想起自己擅自離家,幾次討要祖母的幫助,頓時眼睛有些酸。
真田幸隆見她眼圈發紅,微微一笑。
“別呀,繼續鬧,繼續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