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亦是惘然。
照原本的想法,她應該坐山觀虎鬥,等斯波義銀與足利義昭徹底撕破臉,再做佈置。
可外面的謠言一天比一天喧囂難聽,織田信長都不知道斯波義銀是怎麼忍下來的。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嚴厲禁止織田家的姬武士參與其中,然後眼睜睜看著斯波義銀在汙言穢語中受辱。
織田信長從未有這種感覺,這叫什麼來著,是捨不得嗎?
對,捨不得。
她捨不得看到斯波義銀被那些雜碎羞辱,才會不理智得發出這次讓足利義昭感到驚悚的邀請,提前走上臺。
織田信長敬茶,斯波義銀微微點頭謝過。
指著牆上的世界地圖,織田信長說道。
“謙信公,您知道這是哪裡的地圖嗎?”
斯波義銀哪知道織田信長心中那些糾結的情愫,只以為這世界地圖和黑人姬武士一樣,又是織田信長的一次炫耀。
他抿了一口茶,緩緩說道。
“願聞其詳。”
織田信長說道。
“前些天,有幾個南蠻人求見於我。
她們的首領送給我一個黑人,還有一名來自西班牙的姬武士,嗯,她們那邊叫做騎士。”
義銀從鈴木重秀口中已經知道織田信長與南蠻教有牽扯,只可惜自己還未利用上這件事,就遭到了足利義昭的背刺。
此時聽織田信長主動提及南蠻人之事,義銀心中咯噔一聲。
西班牙人?
十六世紀的世界弄潮兒還不是日後的英美,而是賴比瑞亞半島上的葡萄牙和西班牙。
特別是西班牙人創造了近代戰術編隊,改良火槍火炮戰術,走在了這時代軍事水平的前沿。
義銀不在乎剛才那個黑人,但對於這個西班牙騎士,很有興趣。
他裝作不經意問道。
“黑人我見到了,那位西班牙騎士呢?你不準備拿出來炫耀一下?”
織田信長呵呵一笑,斯波義銀真是瞭解自己的性格。
她不知道義銀對這個世界的瞭解遠遠超過她,並未多想,說道。
“她已經出仕侍奉於我,還取了一個和名,叫做山科勝成。
人現在不在這裡,在軍中幫我訓練鐵炮足輕。她故鄉那邊,對長槍鐵炮組隊的用法,很有心得。”
義銀聽得心往下沉,特麼的西班牙方陣兵!島國有黑人存在已經很離譜了,織田信長還想訓練跨過冷熱兵器時代的西班牙方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