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教勢力太強,武家勢力插不進手,國人並不敬畏幕府。幕府就算殺過來,這群地頭蛇也不怕。
畠山高政就是被雜賀眾和根來眾趕走的,幕府能把伊賀眾封國嚇得嗷嗷叫,對紀伊國卻無能為力。
義銀不禁搖搖頭。
出兵紀伊國這種無利可圖的事,幕府現在也沒本錢做。一旦鬧出亂子,最後只能是忍氣吞聲,丟臉了事。
義銀嘆了口氣,這事他既然知道了,就不能不管,於是說道。
“到底是什麼事讓顯如上人發這麼大的火,不顧幕府顏面,讓你直接在京中動手。
鈴木姬,我得提醒你。你現在是紀伊守護代,正經的幕府役職,你可不要胡來。”
鈴木重秀也是苦笑。
她好不容易成為高階武家,當然想珍惜這份來之不易的役職。
可是,雜賀眾是一向宗信徒,她手下不缺狂熱信仰的莽婦,許多事她也是沒辦法。
連夜趕來求見斯波義銀,就是想讓他幫忙。畢竟,一向宗與斯波家在北陸道商路合作得很不錯,交情不一般。
如果斯波義銀出面說話,可能會說動顯如上人收回法旨,鈴木重秀也好過關。
她誠懇說道。
“御臺所,並非我不識好歹,只是宗派之爭牽涉信仰,忠貞信徒為佛敢死之事,我也難以阻擋。
要不是我先把此事答應下來,這時候已經有別人接下法旨動手。”
義銀微微點頭,鈴木重秀說的有理。
幕府這兩天正在權力交接,足利義輝重辦葬禮,足利義昭繼位典禮,絕對不能讓一向宗亂來壞事。
鈴木重秀知道自己不接,別人就會接,不如把這件事控制在自己手裡,反而能拖住那些宗教瘋子的腳步,她的做法有功無過。
只聽鈴木重秀繼續說道。
“這件事其實源於東福寺。”
義銀一挑眉,問道。
“東福寺?臨濟宗東福寺派?
臨濟宗相國寺和天台宗延歷寺為先代葬禮之事,這些天鬧得很不愉快。
怎麼?其中有牽扯到石山本願寺?”
鈴木重秀搖頭道。
“並非為先代葬禮之事,是臨濟宗東福寺派給石山的上人寫信,說南蠻教妖尼進出東福寺頻繁,與織田殿下交往甚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