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條御所,議事廳。
足利義昭緊張問道。
“你沒能攔下細川藤孝?”
伊勢貞教搖頭道。
“細川三淵兩家很謹慎,她們在勝龍寺城停留,先派三淵晴員與細川藤孝上洛,試探京都局勢。
我派人在必經之路守候,請細川藤孝過來二條御所一敘。
不想,被三淵晴員攔在當場,拉著細川藤孝徑直去了斯波府邸。”
和田惟政皺眉道。
“這不合常理。
細川元常老謀深算,她坐鎮勝龍寺城不動,先讓妹妹和女兒入京,必然考慮到兩不得罪。
照我的想法,她應該是讓三淵晴員去御臺所那邊。三淵晴員與御臺所關係親密,正好能為細川三淵兩家說話。
而細川藤孝因為上洛之事自作主張,被御臺所厭惡,與我們卻是同甘共苦的同路人。來義昭殿下這邊交涉,是最佳人選。”
足利義昭點點頭,說道。
“細川藤孝為我上洛之事忙碌不少,我當然念著她的好處。”
伊勢貞教笑道。
“這件事,應該是三淵晴員擅作主張。
據說她在路上聽聞御臺所病倒之事,非常愧疚。這才硬拉著細川藤孝先去了斯波府邸,應該是去請罪吧。”
和田惟政點點頭,這就說得過去了。
三淵晴員與斯波義銀之母是至交好友,斯波義銀初來京都,三淵晴員對他多有照拂。
之後,斯波義銀一飛沖天,對三淵家可以說是滴水之恩,湧泉相報。北河內十萬石的領地砸在三淵藤英頭上,多少人是羨慕嫉妒恨。
三淵晴員對斯波義銀的感情,自然是不一般。
當她得知斯波義銀生病,這個幕府老好人很可能改變細川元常的策略,強行拉著細川藤孝去向斯波義銀請罪。
她是細川藤孝的生母,一頂恩義的大帽子扣在女兒頭上,細川藤孝不想去都不行。
足利義昭嘆道。
“如此一來,我們搶在御臺所之前,與細川藤孝溝通的策略,就算是失敗了?”
伊勢貞教笑道。
“這倒未必。”
足利義昭意外看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