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話只能腹誹幾句,這個敏感時候,誰敢說出口?所有人都沒有意識到,斯波義銀的讓步,主要是因為織田信長的威脅。
織田信長狡猾得很,窩在東福寺坐觀幕府內鬥,只是專心京都治安,一點沒有摻和進來的意思。
她雖然性子乖張,但入京之後卻是本本分分,野心還未暴露。
幕府諸姬的目光,自然無視了她,死盯著斯波義銀與足利義昭的權力交接。
幕府日後的權位排序,關係大家的飯碗。這時候,誰還關心一個外來的鄉巴佬大名在做什麼?
義銀無條件的讓步,不單單讓足利義昭一夥人看不懂,連自己戰壕裡的戰友都被搞糊塗了。
這才有了細川三淵兩家膽大心細,準備進一步騎牆。也有了蜷川親世欲言又止,說話留下半截。
義銀自己還沒認識到這個問題,他只是皺著眉頭說道。
“伊勢貞教正在為義昭殿下辦事,彌合與天台宗的分歧。
關於先代葬禮一事,義昭殿下已經派人來向我說明。相國寺的確做得不妥當,我也同意讓天台宗重新操辦。
伊勢貞教正在處理這件事,這時候把她拿下,只怕天台宗那邊又會產生其他不好的聯想。
寬容她幾天吧,等義昭殿下繼位之後,我會第一時間上書明言,要了伊勢貞教的腦袋。
你不必擔心,她活不了多久。”
蜷川親世有些失望,但斯波義銀已經把話說透,明確了伊勢貞教的死期,她也不好再說什麼。
於是,她伏地叩首,說道。
“御臺所英明,我自愧不如,伊勢貞教如何處置,當然聽您吩咐。
那關於蜷川親長。。”
義銀看了眼蜷川親長,她業已元服,比起蒲生氏鄉要年長几歲。
“蒲生氏鄉。”
“嗨!”
義銀指了指蜷川親長,說道。
“你帶蜷川親長去安頓一下,安排她進同心眾做事。”
蒲生氏鄉停滯一下,似乎有些不情願。但蜷川母女在場,她也不好說什麼,鞠躬道。
“嗨!”
蜷川親世微笑點頭,對斯波義銀不斷說著感激之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