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斗膽說一句,她掌管近幾斯波領軍事大權,在情況不明之時,保持謹慎的決策並沒有問題。
御臺所,掌軍大事不可兒戲,她雖有失察之罪,卻是情有可原。還望您息怒,再給前田利益大人一個機會。”
義銀摸著下巴看大谷吉繼聲淚俱下的表演,都想給她鼓掌了。真應該把高田陽乃找來看看,什麼叫做高水平甩鍋。
一樣是甩鍋,陽乃那丫頭就會用債務來威脅主君,真是愚蠢至極,罪加一等。
要不是義銀心軟,看她商業有才,又有雪乃護姐心切,這一關可不好過。
看看人家前田利益,這甩鍋的水平就極高,突出一個避重就輕。
先用一堆功勞來討饒,再撿起最輕的視察之罪認下來,最後把參與謀害將軍的大逆之罪推得乾乾淨淨,簡直是甩鍋的完美範本。
大谷吉繼說完,伏地叩首,半天不見主君說話,忐忑不安,身心疲憊。
藤堂高虎走得早,路途又近,她為了趕上藤堂高虎,日夜兼程,實在是辛苦。
可是,她又不能不追。
若是被藤堂高虎先見到主君,表達了藤堂領的態度,前田利益會更加被動。
近幾斯波領如今是法不責眾,但等到眾姬都搶跑到主君面前求饒,誰落在最後誰倒黴。
尼子勝久有功,高田陽乃最先被召喚,大谷吉繼必須和藤堂高虎一起趕上這趟末班車。
至於明智光秀,那傢伙已經是死豬不怕開水燙,躺平愛咋咋地。
半晌,義銀嘆了口氣,說道。
“你先起來吧。
前田利益這兩年是有功勞的,她的難處我也理解。
但京都事變始末,我已經讓百地三太夫查了個清清楚楚。
你說前田利益完全不知情?只怕未必吧?”
大谷吉繼肅然道。
“敢問殿下,百地三太夫之言可信嗎?”
義銀磋磨手指,說道。
“有藤林杏的口供為證。”
大谷吉繼追問道。
“那藤林杏人呢?”
義銀眯了眯眼睛,說道。
“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