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銀本以為藤堂高虎雖然是被她母親藤堂虎高派來,但也應該和前田利益事先透過氣。
可現在看來,只怕未必。要真是和前田利益透過氣,大谷吉繼又是怎麼回事?
他緩緩說道。
“帶大谷吉繼過來。”
蒲生氏鄉鞠躬出去帶人,義銀看著藤堂高虎不說話,藤堂高虎低頭流汗,氣氛有些凝重。
不久,大谷吉繼進入房間,向斯波義銀恭謹行禮。
義銀坐著接受她的禮儀,禮畢後笑道。
“大谷姬,你的身體還好嗎?這次,你是和藤堂姬一起來的?”
大谷吉繼一愣,點頭道。
“謝御臺所關懷,身上的老毛病就那樣了。我與藤堂姬相約前來,只是路上耽擱,誤了匯合的時間。
藤堂姬,讓你久等了。”
大谷吉繼順勢對藤堂高虎鞠躬致歉,藤堂高虎趕緊回禮,臉上還有些尷尬。
義銀仔細觀察,藤堂高虎一身衣著打理乾淨,而大谷吉繼卻是風塵僕僕,其中疑點重重。
其一,兩人相約不見,也不至於差得太久。何至於,一人從容不迫,一人風塵苦旅。
其二,既然相約,為何藤堂高虎貌似猝不及防,一臉意外尷尬。
義銀嘴角微微上翹。
自己不回近幾斯波領的威懾力比想象得還要大,前田利益看來是壓不住場子,自己的老戰友都開始搶跑了。
他是看破不說破,笑眯眯問道。
“春耕在即,你們怎麼在這時候離開領地?”
藤堂高虎鞠躬道。
“母親大人聽聞主君從關東迴轉,命我前來參見,求問主君上洛安排,藤堂領也好安排配合。
春耕之事雖然要緊,但母親說了,藤堂家是您的鷹犬。得知您在美濃國,必須前來覲見,以全君臣之禮。”
義銀聽得連連點頭,笑著問向大谷吉繼。
“大谷姬,那你呢?藤堂姬家裡有母親主持春耕,你不用管領地的春耕嗎?”
大谷吉繼鞠躬說道。
“家中春耕已經妥善安排,自有家臣循規蹈矩。
我與藤堂姬這次前來,是受前田利益大人委託,求問主君上洛事宜,才好為您奉公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