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你我相助,她要實力沒實力,要名分沒名分。我們送她一場大富貴,還容得她裝腔作勢?
據說淺井長政一改之前的殷勤,送都沒有送她。謙信公在近幾之威望,名不虛傳。”
斯波義銀微微皺眉,織田信長對足利義昭毫不掩飾的輕蔑,讓他非常不安。
雖然他就早知道,信長之野望已經刻在那塊天下布武印上,她成為天下人的渴望是熾熱難耐。
但親眼看到她這副輕視幕府的態度,還是讓斯波義銀心底發涼。
足利義昭再落魄,那也是斯波義銀與織田信長約定的下一任足利將軍人選。武家重禮儀,心裡看不上,臉上也不會露出來。
織田信長的囂張,出乎義銀意料。至於淺井長政的態度轉變,義銀並不奇怪。
就算淺井長政犯渾,淺井家臣團也容不得她亂來。
那都是當初和義銀蹲在一個戰壕裡的老戰友,看著義銀砍遍近幾無敵手。她們又不傻,局勢未明之前,誰會願意當出頭鳥得罪義銀。
織田信長說完,輕咳一聲。那茶粉澀喉,實在不舒服。
她衝著一名侍奉的小姓喊道。
“給我倒杯清水!快點!”
那名小姓被她吼得慌張,動手之間差點倒翻茶杯,氣得織田信長罵罵咧咧。
義銀望著這名小姓,見她眉目之間與織田信長還有幾分相似,奇怪道。
“這小姓看著有些眼熟。”
織田信長呵呵一笑,說道。
“您看出來了?這是信行的孩子,織田信澄。我那老父親一生偏愛信行,對我卻是愛理不理。
如今為了這個孫女,朝我低聲下氣懇求。不得已,我就收了當個小姓,以後保她一份富貴就是。”
織田信長言語埋怨,眉眼之間卻是掩不住得意。
義銀暗自搖頭,這傢伙的腦子就不正常。她竟然覺得老父親肯低頭,信行的孩子給自己當牛做馬很驕傲,充滿了征服的快感。
這性子,真是惡劣到了極點,也是自信到了極點。這人,遲早有一天要死於自大。
義銀望著織田信澄,想起織田信長身著紅衣,一刀砍下她母親織田信行腦袋的那一幕,不禁搖頭。
他替織田家操什麼閒心,織田信長愛死不死。
義銀嘆道。
“已經過去三年多了,不知不覺,孩子們都長大了。”
織田信長望著義銀,表情微妙得柔和起來,跟著嘆道。
“是啊,三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