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掉椎名康胤後,回返增山城,接應我軍撤退。”
“嗨!”
上杉輝虎說完,看向柿崎景家與齋藤朝信。
兩人見主君如此安排山本寺定長,也明白了她的心思,肯定是要過河去為斯波義銀解圍。
兩人剛想表忠心,上杉輝虎卻是先開了口。
“景家。”
“嗨!”
上杉輝虎認真看著柿崎景家,一字一頓說道。
“自我母親過世,我在家中孤立無援。是你堅定站在我的身邊,為我分憂,為我作戰。
我從未想過,有一天,我會憎恨你。更沒想過,有一天,我會殺你。
我曾說過,越後七郡沒有人是你的對手,你是我麾下第一大將,是我引以為傲的柿崎景家!”
“殿下!”
上杉輝虎說得動情,柿崎景家熱淚盈眶,伏地叩首道。
“請您別再說了!
這次出陣越中是我利令智昏,不聽號令,搶奪松倉金山,違背了您與神保家的協議。
要不是我的失智舉動,您不會在富山城整軍,御臺所也不會被一向宗賊尼圍困在礪波郡。
如若您要我死,我願意切腹謝罪,以全殿下與我的君臣之義。”
上杉輝虎深邃望著柿崎景家,說道。
“是啊,你我君臣相得,我怎麼忍心殺你呢。
但是!若是御臺所不幸落入賊手,賊尼囂張令幕府榮光蒙塵。
那你必須切腹,我將親自為你介錯送你上路,請千萬不要怪我。”
說完,上杉輝虎深深鞠躬。柿崎景家這次卻是坦然受之,回禮說道。
“殿下放心,我麾下先手組三百騎全在這裡,定要救回御臺所。
若是做不到,便讓我死在戰場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