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田家也算是河內源氏名門,怎麼就出了你這麼個無恥之徒。”
武田晴信怒極反笑,幾乎面貼著面,口中吐息砸在義銀臉上。
“你真不怕我一怒殺了你嗎?”
義銀冷漠回答。
“你我都是大名,何必說些嚇唬人的廢話。
我知道你不會殺我,武田家業不能貪圖殺我這一時之快而衰敗。
我也不能死,斯波家由我復興再起,還沒有後繼之人。如果我死在這裡,斯波家便沒有了。
既然沒了武器,我只能容你肆意羞辱,換取生存的機會,但這都是為了斯波家的存續!
你可以強行佔有我!但是得不到我的屈從!因為你不配!你這個無義無禮的小人不配!”
武家做事卑鄙無恥,但面上最重禮儀與義理,誰都不能例外。
斯波義銀罵得淋漓盡致,武田晴信面色蒼白。兩人都是大名,各為一方諸侯,心裡清楚得很。
斯波義銀不是在戰場上被俘,過分羞辱,有辱武田家的門楣。
武田晴信這般做派,其實是非常沒有底線的行為,連最親近的高坂昌信都看不過眼。
義銀失去的是清白,而武田晴信失去的卻是名望與體面。在武家心中,誰的損失更慘重還真難說。
武田晴信看著一臉聖潔模樣的義銀,忽然有些不敢直視。她側開臉,面前卻是武田信繁的靈柩。
想到自己同甘共苦的妹妹,她心中一疼,被義銀說得愧疚的情緒,瞬間讓悲痛填滿。
她冷笑一聲。
“牙尖嘴利,我看你還能囂張到幾時!”
義銀當然沒指望武田晴信會收手,這可是在武田信繁靈前,要是幾句話就能說服武田晴信,那才是怪事。
샷요 요。他如此說話,只是為之後的不反抗,找好藉口。
戰陣無雙的斯波義銀為何被人羞辱卻無動於衷?那是對斯波家深深的愛,要保留有用之軀回去支撐家業。
此情此景,感人肺腑。
至少身邊的高坂昌信與真田弁丸深深被觸動,使得武田晴信的行為更顯得不義。
至於天海法師,她只恨自己在場,不能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