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果在戰場之外被抓,即便是幕府使節也不是隨便可殺的,更何況是將軍的御臺所,河內源氏嫡流。
武田晴信唯一的機會,就是賭訊息閉塞,上杉家方面不知真相。
等過了風口,就算洩露出去,也是抵死不認,死無對證。
霧隱才藏腦子活絡,見到義銀逃不出去,第一反應就是大聲表露他的御臺所身份,然後轉身逃跑。
鹽田城門上下多少武家,眼睛不瞎,耳朵不聾。抓不住霧隱才藏,她們怎麼敢讓武田晴信殺了斯波義銀。
恨他是一碼事,殺他是另一碼事。
這道理義銀瞬間明白過來,武田晴信也是反應極快,喝令道。
“弓矢眾,放箭!”
城頭慢了半刻,箭雨覆蓋在霧隱才藏身後,沒有傷到她。
武田晴信橫眉冷立,對身後一人說道。
“帶你的人追上去,不論死活,必須留下她。”
“嗨!”
幾條身影向山林竄去,數人跟蹤霧隱才藏,其餘分散向外傳訊。
家督有令,透波忍天羅地網,定要在山林中把霧隱才藏留下。
武田晴信掃一眼透波忍離開的方向,打馬轉身,冷冷看向斯波義銀。
只見一位少女擋在義銀身前,即便面臨槍陣,害怕到渾身顫抖,也不願離開。
人世間,唯有愛與恨最能使人堅強。
武田晴信一反之前的頹唐無力,雙目中充滿了仇恨的光芒。
她冷冷笑道。
“謙信公,別來無恙。”
義銀嘆了口氣,今日之劫只怕逃不過去了,心裡盤算如何先從槍陣脫出,再圖後續。
他身前的真田弁丸嘴唇顫抖,強忍著恐懼開口道。
“殿下,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我是真田弁丸,真田幸隆之孫,真田昌幸二女,今日攜郎君慄田男前來拜會祖母。샷요 요
不知哪裡得罪了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