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最近,御臺人內部卻是暗潮洶湧。
之前斯波義銀強壓,要求排列步操,遵循口令訓練,給她們帶來強烈的羞辱感。
武家奉公恩賞,天經地義。
但主家以訓狗的方式斥令姬武士,讓這些自持為御家人後裔的揚北眾少壯派,榮譽感受挫。
這一次川中島作戰,誰都知道是一場血戰。斯波義銀又刻意留下越後斯波眾,只帶御臺人出戰。
別人會被他的行為迷惑,以為是島勝猛一意孤行。
而一直待在櫪尾城的御臺人所部卻很清楚,島勝猛是斯波義銀的一條忠犬,哪敢忤逆這位御臺所。
這完全就是斯波義銀的意思!
本莊繁長壓著她們不準亂說,但這些御臺人心中已經有了情緒。
御臺所處事不公!
揚北眾少壯派不服上杉輝虎偏袒上杉家臣團,難道就會服氣斯波義銀的私心?
兩件事情澆滅她們心中的熱情,開始有了別樣想法。
本莊繁長皺著眉頭,看向面前兩姬,色部長實與新發田重家。
這兩人是御臺人中,僅次於她的高階武家,來自揚北眾中色部家與新發田家的嫡女。
外面御臺人在準備作戰,而她們三人卻在密會商議。巘戅追文戅
新發田重家說道。
“本莊姬,這次出戰,我們可不能傷了自己的根基。”
本莊繁長抬眼看她,不動聲色道。
“怎麼說?”
“你我都清楚,我們在揚北眾中能有現在的聲望,其威勢是來自於這些姐妹們的擁護。
御臺所此戰不帶島勝猛所部,只帶我們來,已經說明他的態度,這是要用我們的鮮血為他積累功勳。
我們可不能上當,把自己的老本都折在這場惡戰中。”
本莊繁長淡然道。
“此戰還不知道能不能打起來,你倒是顧慮良多。
即要武田家如上杉殿下想得那般出戰,又要符合御臺所說的大霧,很難。
說不定,我們明天就回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