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傻子,幕府對關東諸武家的態度,其實心知肚明。
把希望寄託在別人身上,本就是可笑的懦弱之舉。
攻略關東乃是逆水行舟,靠的是自己的意志和能力。
義銀的話語剛給了她一線希望,將軍的敷衍就把她澆了個透心涼,
這才是幕府對上杉家的真實態度,既用也防。
將軍不想再談,她便伏地叩首,行禮告退。
而一旁的義銀不動,上衫輝虎遲疑一下,先出去了。
足利義輝看著義銀,說道。
“怎麼?你又要忤逆我?”
義銀笑了笑,說。
“公方大人說笑了,您是天下之主,我怎麼敢呢。”
言語之中略帶輕浮,調侃之意溢於言表。
足利義輝心底一股子野火竄了起來,冷哼道。
“你懂什麼!
關東亂局對於幕府來說不是壞事,一家獨大才是心腹大患。”
在義銀面前,她倒也不遮掩自己的心思。
不單單因為足利斯波兩家有維護幕府的共同利益,也是她對義銀本人志在必得,說話不避諱。
義銀對此,卻是嗤之以鼻。
就算不是為了系統任務,他必須幫上衫輝虎穩定關東。只論將軍的做派,也是讓他鄙夷。
他冷笑道。
“將軍深謀遠慮,哪是我能比擬的。”
將軍見他話帶諷刺,被軟刀子刺得臉色不善,直言道。
“你到底想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