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御臺所一面死保大熊朝秀,一面出戰揚北眾,拉足了威勢,哪像是要回轉近幾的模樣?
真的要回去,他搞這麼多事做什麼?明擺著要在關東做一番大事啊!
齋藤朝信這是把她當槍使,以為她傻嗎?
本莊實乃笑笑,說道。
“家督來援不過三四天,我們且等幾日,自有分曉。”
她面上安撫,心中下了決心,這次一定求著家督把自己調回春日山城。
就算去高田平原當一普通側近也好,這中越的泥潭她是一天都待不下去了。
齋藤朝信,大熊朝秀,還有兩家長尾家,和默默監督中越的宇佐美定滿,哪個是好相與的蠢貨?
如今又來了野心勃勃的御臺所,這中越是沒法呆了,我滾還不行嗎?誰能耐誰來吧!
齋藤朝信訕訕一笑,她的確有小心思,被本莊實乃看穿也有些不好意思。
雙方都是上杉輝虎的側近出身,她這樣對同僚使小手段,的確有些過分。
於是不再提此事,與本莊實乃說點其他的事拉近關係,一心想要彌合因此損害的友誼。
———
本莊實乃那邊鬧著心,義銀這邊在軍議後留下了大熊朝秀。
他默默想著心事,一旁只有山中幸盛守候。大熊朝秀低頭順耳,等候御臺所示下。
義銀沉思半晌,問大熊朝秀。
“你與本莊繁長熟嗎?”
大熊朝秀一愣,下意識回答。
“不算熟悉,但她勇名很盛,是揚北眾小一輩中的佼佼者。”
她暗自琢磨御臺所的心思,身家性命都在義銀手中攥著,之後是功是過還沒定數,心中難免忐忑,更不敢懈怠。
義銀點點頭,問道。
“給我講講這位揚北眾的後起之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