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出事,難道我就不怕嗎?足利家我不比你上心?
混賬!”
柳生宗嚴連連叩首,不敢抬頭。
大御臺所罵了幾句發洩情緒,隨後嘆息一聲,說道。
“你不懂男人,義輝那傻孩子也是一樣。
你們這些女人就知道打打殺殺,爭權奪利,哪裡明白男孩子家的心思。
義輝以為自己不理事,能嚇住斯波義銀?
這孩子就是傻到了極點,用傷害自己的方法能讓男人心疼?
她就是個傻瓜,以為男人會感動,會理解,會感同身受。
她懂什麼!
男人是感性的,只在意自己在意的人,不在意的人管她去死。
斯波義銀看似乖張強勢更甚女人,可骨子裡還是個男人。
你給我看的情報,自己也該看看清楚。高田雪乃一直粘著他,他可曾厭煩?還親自送到御所入職。
在你們這些姬武士看,是有失體統。在我這男人看來,卻是情有可原。
斯波義銀自尾張淪落,身邊只有高田姐妹相隨。
特別是這高田雪乃,心思純粹,敢愛敢恨,早就成了他的一絲牽掛所在。
他把自己作為男人的一面全部丟了,只剩下剛烈的外表去抗爭奮鬥。
但還是留了一絲溫情給高田雪乃,這才容忍她不分尊卑,粘在身側。
這是君臣關係?
這是自己養大的孩子,沒法子強硬,還喜歡被粘得緊呢!”
柳生宗嚴聽得入神,隱隱覺得有理。
不論是她還是將軍,都是女人,看事務多以利益和理性為主。
即便此時將軍發飆,也是理性的選擇怠政,意圖用傷害自己的方式,展現給斯波義銀看。
自己有多在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