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禮就不用了,奉上你的人頭即可。”
今井宗久駭然,以為遇到了愣頭青,暗寓之下起了反效果。
“這。。大人何必。。”
陽乃打斷了她。
“你到底還是不明白。
我是一個無用的姬武士,上不得戰場,智謀也幫不了主君,所以才被使喚做些商務雜事。
我沒有臉面,也不需要臉面,但你不該無視斯波家的威嚴。
我以斯波家商奉行為名,三次求見,三次被拒。
斯波家是足利一門三管領之一,我主上斯波御前,為人剛烈,天下皆知,血統家格哪裡是你這種商賈可以侮辱的!
今天,便是我兩人出不得堺港,橫屍街頭,也要為斯波家取你項上人頭!你可明白!”
說著,身後的雪乃已經是面露殺機,手握刀柄。
今井宗久渾身發抖,臉色煞白,她的確是失誤了。
但久經商場的她,真沒見過將家格,主上,看得如此重的商奉行。
在商言商,大家出門是為了和氣生財。我們又不是姬武士,幹嘛派這種傳統武家來做商業啊!
陽乃當然不知道武家的商奉行如何與這些商家打交道,她從平民到姬武士還不到一年,哪懂這些。
但她知道,誰看不起斯波義銀,誰就去死。
“生意可以不做,但斯波家不得不敬,請你來世也記得這句話吧。”
陽乃說完,就想讓雪乃動手。
誰曉得對面的今井宗久變臉更快。
一副高人做派,氣質不俗,風度上佳,忽然就給跪了。在那裡磕頭如搗蒜,孬到了極點。
“高田大人饒命!饒命啊!賤民真的是不知道這事,這幾天忙著應付三好家的禁令,把所有人都給擋了。
我真的不知道您是斯波御前座下商人,不然我哪裡敢這般託大,求大人再給我個機會,求大人了!”
今井宗久痛哭流涕。怎麼敢不慫,這特麼的就是兩個死士。
人家根本不在乎性命,惜身的商人如何能和她們硬碰。
今井宗久還年輕,還沒娶夫生女,給家族留後呢。怎麼能死得這麼窩囊,這麼莫名其妙。
至於那斯波御前是誰?我管他是哪裡的神仙,先磕頭過了這關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