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井老闆,有何貴幹呢?”
今井宗久坐了起來,誠懇道。
“在下有眼無珠,兩次錯過高田大人的好意。
痛定思痛,願奉上今井屋兩成份子,以為贖罪。”
陽乃搖搖頭。
“斯波家不是見錢眼開的小人,嗟來之食,我家不屑取之。
我願意以白糖方子入股今井屋,你看如何?”
陽乃滴水不漏。
別拿得罪人的事來說,搞得斯波家仗勢欺人一般。
我家是客客氣氣用白糖方子入股,走得是你商家的路數,名正言順。
聽起來送份子錢和入股差不多,其實差別很大。
今井宗久送給斯波家兩成份子,那只是坐等收錢,不能插手經營。
商家頭腦靈活,如果沒權利參與買賣,檢視賬目,誰知道今井屋會不會把一些賺錢的買賣剝離出去。
更何況,陽乃要的可不是錢,她直言不諱說道。
“我對錢沒有興趣,我從來沒想賺錢,我最後悔的事,就是當了商奉行。”
今井宗久腹誹,你不愛錢你折騰我幹嘛,翻來覆去不就是為了孔方兄嘛,虛偽。
但她嘴上卻不能如此說,低頭做小。
“還請大人明示。”
陽乃看了她一眼,露出了自己的獠牙。
“我是武家,是姬武士。但我不善於上陣殺敵,只能另闢蹊徑為主上牟利。
我選擇與你合作,是因為你手中掌握著鐵炮和渡來錢買賣。
要麼不賺,要賺就得賺到讓主君對我另眼相看。
我不要錢。
我要讓斯波家不缺刀槍,鐵炮,兜胴。
我要讓商路覆蓋近幾,東海道,北陸道,乃至關東,便於軍需運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