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勢家是幕府累代的老臣,請斯波御前記得我伊勢貞教,莫要連同僚都不認識,貽笑大方。”
義銀掃了她一眼,說。
“大人記錯了,我是織田家的臣子,可不是幕府幕臣。你這等人物,我攀不上交情,當不起同僚。”
伊勢貞教又驚又怒,斯波義銀竟然如此強硬,一點都沒有退讓求全的意思。
你得罪的是天下高階武家,還敢如此囂張,真以為自己能打就了不起嗎。
義銀不管她如何想,轉頭看向將軍,說。
“上次覲見公方大人我就說了,斯波宗家覆滅,我為復興家業入織田家為臣。
如今近江事情已了,我也不方便再待在御所參與幕府事宜。
公方大人,容我告退。”
義銀此言一出,伊勢貞教一桶冷水從頭到尾給澆得透心涼。哪個武家會相信斯波義銀放著幕府不待,死抱著尾張鄉下的大名混飯吃。
足利義輝讚許得看了義銀一眼,這一招以退為進用的好。
幕府中人並不知道斯波義銀被織田信長按在了京都,他是真的想走,但是走不了。
只要今天義銀離開御所待在東福寺,不再管幕府的事,近江的事就沒法順利進行下去。不論六角家還是淺井家都看著呢。
幕臣們沒想到義銀竟然如此剛烈,寧為玉碎不為瓦全。伊勢貞教這是捅了個大簍子,背後幕臣們的眼神如芒在背,讓她冷汗淋漓。
“御前,您可是斯波家的子嗣。今三好家侵犯幕府在即,您置之不理恐怕引人非議。”
義銀嘿嘿一笑。
“幕府已經到了要靠男人維持的地步了?你們這些女人不是還沒死光嗎?”
這句話一出口,伊勢貞教更被身後的姬武士們恨得咬牙切齒。今天的事傳了出去,幕府的武家能被人活活笑死。
一群姬武士指望個男人出來打仗,要不要臉,有沒有臉!
義銀心裡覺得好笑,在這世界做男人還是有好處的,撕破了臉皮子你和我鬥。
我呸,男人不要臉了,還有你女人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