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家進了室內,恭敬的行禮。她現在身份比較尷尬,禮數一定要重視。
“拜見殿下。”
信長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對於柴田勝家,信長很放心。不怕你有慾望,就怕你什麼都不要。
這些年為了家督之爭,她可是把柴田研究得裡裡外外。看得清楚,用得也放心。
“權六你怎麼來了?有事?”
柴田勝家正跪在榻榻米上,嚴肅地說。
“聽聞前田利家犯錯,特來求情。”
信長看了她一眼,柴田勝家的風格就是這樣,簡單直接。打仗如此,做人也是如此。
說不上好壞。有才能的人性格直接一點,遇到昏主自然可悲。柴田勝家運氣真不錯,前後兩代織田家督都很英明。
“她在我的天守閣殺我的人,這是沒把我放在眼裡。”
柴田勝家不贊同。
“殿下。利家此舉莽撞,可也是真的把殿下放在心上。我聽聞那小姓胡言亂語詆譭家中直臣,她算什麼東西!
織田家崛起在即,正是眾志成城之時。這等小人,真該殺了祭旗。利家也是為了殿下的清譽一時失了理智才做下這等錯事。”
臥槽,這事還能這麼解讀?
信長意外地看著柴田勝家,你很會說話嘛。
柴田勝家她是直不是傻,哪有傻子能做到首席猛將的道理,敵人都是被傻死的嗎?
這話聽起來還真有些道理,從第三方嘴裡說出來,信長總算摸到了一把下臺的梯子。
“你說的也對,可織田家的威嚴不可冒犯。”
這時候外面又傳來了斯波家督與前田家督同來請罪的訊息,第二把梯子到了。
柴田勝家坐在一邊,義銀與利昌一起土下座向信長請罪。
都是表演系畢業的,演技飆起來非常自然,還遙相呼應,有一加一大於二的效果。
信長笑笑不說話。
義銀知道信長不在乎小姓被殺這件事,只是現在看來這個機會不錯,必然需要付出足夠的利益才能讓她鬆口。
權利生物的心思就是如此樸實無華且枯燥,一看就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