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昭侯斜睨了她一眼,有些許狐疑,又有些許嫌棄。
入夜後,岑昭侯與雲煞換了夜行衣,二人同行一匹馬前往侯爺幼子府。
雲煞本老老實實坐在馬背上,跑了一段路,手卻不老實的摸向岑昭侯的腰。
一番顛簸摸索,她終於摸到了那塊血色玉佩。
她視如珍寶捧著玉佩,頭頂卻傳來冷冷譏笑:“你還真是對我這塊玉佩念念不忘啊?”
雲煞故作淚眼汪汪望他:“實不相瞞,我見這玉佩有親切感,這雲字又與我姓氏一般,能否與我說說這玉佩的故事?”
岑昭侯微微一愣,望著遠方思慮了許久。
末了,他在夜色中開口:“玉佩的主人是……如母親一般溫暖的人,可惜已不在了,只留此玉佩作為念想。”
“那她的容貌……一定很慈眉善目吧?”
岑昭侯回想起那溫暖的人,心中忽然放下防備,語氣也柔和了不少。
“的確,慈眉善目,天生有佛相,眉眼間有一點硃砂痣。”
聽到此話雲煞酸了鼻頭,幾滴眼淚忽然劃過眼角,因為她的母親眉眼間也有一點硃砂痣。
看樣子,救岑昭侯的人,就是自己的母親。
而母親冒死救了他,自己卻要下手殺了他?雲煞躊躇了,作為一個刺客,她又再次心軟了。
母親又為何會救他?
雲煞沉默了許久,也不鬧騰,像是在沉思,岑昭侯疑惑,幾次低頭看了看她,以為她中了邪,竟如此安靜。
馬不停蹄跑了半個時辰,二人來到了南城侯爺幼子府。
侯爺幼子字修威,此府便命為修威府。
修威府地境較偏,圖得一清閒安逸,其中還有一汪泉水潭,冬暖夏涼,甘甜可口。
這本是數一數二的好地皮,但侯爺幼子的屍體被放置此處多年,被人傳為鬼宅之說,天一黑,便有男女嬉笑之聲從鬼宅中傳出,此後也無人再走近。
二人行至門前,卻遇一血跡斑斑的銅鎖,岑昭侯見之猛然揮刀,將門上銅鎖削成兩半。
隨即他狠狠踹開門,裡面卻無緣颳起一陣陰風,一隻夜貓被驚嚇到火速逃竄。
雲煞無奈:“你這能動靜小一點嗎?生怕別人不知道我們來偷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