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國王與太子帶著一支隊伍已經在城門外等候多時了,岑昭侯讓自己計程車兵們先回燕赤國,自己與戊戌國王去到北極國之後,再返回燕赤國。
於是,岑昭侯,雲煞就與戊戌國一起前往北極國,他們日夜兼程很快就到達了戊戌國的邊境。
此刻正是戊戌國一年一度的豐收節,但在這個邊境城市裡,整個集市上卻沒有豐收的喜悅,每個人臉上都充滿憂愁,攤位上的菜都有點破爛的樣子,每個人都面黃肌瘦,這讓戊戌國王很是不解,為什麼明明是豐收的一年,大家本應沉浸於節日和豐收的喜悅,而大家都是愁容滿面,如此反常。
於是,國王讓司寇將軍前去了解一下,他們現在是偽裝成過路的商客,就沒有展現那麼強的氣勢與常人無異,也方便與人溝通。
司寇將軍上前詢問一個過路的老婦人,這老婦人見他們也是商人,趕緊讓他們快些離開過,一會兒就會遭殃啦。
還未聽到是什麼原因,此時一大隊兵馬朝著集市飛奔而來。口中大喊著:“讓開讓開。”
這些百姓趕緊低下頭迎接前來的官員,此刻,只見一個膀大腰圓,膘肥體壯的男人從馬車上下來,官兵們在百姓的攤位前翻來翻去,把他們的菜弄得破破爛爛,甚至丟到地上踩踏。
而未交攤位費的人的攤子都掀了起來,蔬菜瓜果之類的散落一地,擺攤的攤主們看著這一切,緊握著雙手,臉憋的通紅,卻又不敢上前理論。
司寇將軍見此直接拿著劍上前理論,他強壓住自己的內心怒火,大喝一聲:“你們這些人在幹什麼?戊戌國曆朝歷代可都沒有徵收攤位費這一說”
此刻,一個狗仗人勢想要在自己主子面前展示的侍衛擋在司寇將軍的前面,“你是誰?你又算哪根蔥?竟敢在我們郭大人面前放肆,這攤位費是我們南城鎮歷來的風俗,你懂什麼?”
國王和太子在馬車裡看著這一場鬧劇。太子看了看被侍衛環繞的郭大人說道:“父皇這個郭大人原來是二弟的手下,但沒想到二弟竟然放縱手下到如此地步,如此欺壓百姓,毫無身為官員的責任感,囂張跋扈,簡直是在給我們戊戌國抺黑,這是對戊戌國法的踐踏,這會使我們戊戌國喪失民心。”
司寇將軍氣憤不已,拔出寶劍,縱身一躍到了郭大人的面前,拿劍壓著他的脖子,將這個所謂郭大人像提小雞仔一樣提著他。
侍衛們看到郭大人被他挾持在手裡投鼠忌器大喊著:“放開郭大人,你們知道郭大人是誰嗎?小心要你的狗命,我勸你若是識像,就快點放了郭大人跪下向他認罪,否則有你好果子吃……”
司寇將軍完全不理會這些小嘍嘍叫喊,壓著郭大人走到戊戌國王面前,這些侍衛們還想攔住司寇將軍,可他們哪能想到,這個看起來普普通通的下人竟然能將他們這些攔路的官兵們打得落花流水,竟毫無還手之力。
此時,國王和太子已經從馬車上下來,打算處理這一場鬧劇,他們二人的氣勢如虹,氣場全開,展現自己身為上位者的氣魄。
郭大人在他們面前趴著一動不動,內心有一種無形的壓力,他的汗不斷順著自己的臉頰流下,他也不知道自己今日惹了哪路神仙,這氣魄一看就不是平凡人,今兒個可能真的要栽了。
郭大人覺得形式十分不妙,好像撞到鐵板了,打算先和解服個軟,試圖讓這些大人們放過他,於是語氣諂媚地說道:“不知幾位從哪裡前來,不如去我府上做客,讓我一盡賓主之誼,而這刀劍無眼,動起手來可十分不好,十分不好,有失大人你們的風度,不如放下刀劍,到我府上一聚。讓我盡東道主之責,讓大人們體會體會我們這兒的風情。”旁邊的侍衛聽到這,都感覺出了錯,只是劍拔弩張的做著樣子,認為這些人並不會真的傷害郭大人。
這時,戊戌國國王走到一旁雜亂的集市裡彎下身子,開口詢問旁邊這些攤子被掀翻的人,“這位老人家,有什麼話你就儘管說出來 我會給你做主的,不要害怕,我想知道為什麼這個人能在這裡無法無天,你們卻不上告朝廷呢?”
被詢問的老人有些支支吾吾的不敢說,可是看著滿地的狼藉,每日因拿不出攤位費,沒辦法擺攤賺錢添補家用,家裡老小都已經吃不上飯了,情況已經糟糕到不能再糟糕,於是也不想管那麼多,也無所謂顧忌,反正橫豎都是一死,不如拼一把吧。
“這個郭大人就是管理這裡的官,他每次收錢和我們都是說朝廷需要用錢,是朝廷的安排,讓我們每日都在拿錢,不拿錢就是一頓毒打啊!而且苛捐雜稅不斷增多,一切都是為了滿足這個所謂郭大人的貪慾,卻為他的做法冠上了朝廷的名義,冠冕堂皇,連我們家兒子想去都城伸冤,可是半路上就被他們派人把他的腿打折了,還是靠過路的好心人才撿回一條命,我兒子現在還躺在家裡,下不來床,家裡現在都揭不開鍋了,大人,您要給我們做主啊!”大爺說完就跪在地上痛哭並祈求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