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懷孕的月份越大,大祭司臉上的憂愁越多。
終於有一日,大祭司含淚似乎告訴了趕屍人什麼事情,雲煞清楚的看到,在大祭司說完之後,趕屍人的表情卻彷彿沒有太多的驚訝。
他伸手將大祭司摟住,眼中甚至染上一些笑意。
雲煞有些疑惑。大祭司臉上的表情是真的傷心難過,可是為什麼這趕屍人卻像是有些高興的樣子?
更讓雲煞疑惑的是,當大祭司起身看向趕屍人的時候,趕屍人彷彿會變臉似的,臉上的表情又變為皺起眉頭安慰大祭司的樣子。
大祭司對這一切渾然不知,看向趕屍人的眼神中還有著感激。
……
而另一邊的無邊谷中,宜無還在那木屋裡慢慢調養著。
過了這幾日,她已經完全適應了青意的身體。
宜無閉著眼,突然,像是感受到了什麼,猛地睜開眼睛,眼裡滿是瘋狂。
她嘴角勾起一抹陰毒的笑容,喃喃道,“好啊,不愧是我親手用原身屍蠱養的白狐狸,當真是會替我做事,只等那個可憐的女子在在夢境中多呆上幾年,我便可以 徹底的出去這幻境了!到那時,整個冷月國便會回到我手中了!”
感覺到身體的深處隱隱傳來微弱抵抗的感覺,她嗤笑道,“你便別白費力氣了,我進了你的身體裡,還順帶幫你找回了記憶,我的好姐姐,你該感謝我才是。”身體裡的抵抗還沒有停止,宜無冷笑一聲,催動本命屍蠱,不一會兒,那抵抗便消失了。
宜無道,“現在尚且等你再活幾天,等我出了幻境,便把你徹底掐滅在你的身體裡。”
說完,宜無又閉上眼,靜靜開始調養。
而西無村的房中,幾人對著雲煞沉睡的面容一籌莫展。
窗外,趕屍人正揮動著手中的斧頭,那張原本清俊的臉因為臉上猙獰的表情和暗紅色的血跡變得猙獰恐怖,他向來自地獄裡的惡魔一樣,將手中的兇器揮向這些與他生活了幾十年的村民們。
岑昭侯心中十分焦急,卻依舊沒有任何方法將雲煞給喚醒。
爾木萄安慰道,“岑將軍,或許雲煞只是同那天的我們一樣,睡得比較沉,第二天就會醒了呢?”
格雅也搭腔道,“是啊,雲姑娘許是這幾天累狠了,想要多睡一會。”
岑昭侯沒有抬頭,他依舊盯著雲煞的臉,將她臉上的沒一絲表情都細細捕捉。
雲煞像是在做著什麼光怪陸離的夢境一般,她臉上的表情時而輕鬆泛起點點笑意,時而又皺起眉頭像是疑惑不解。
岑昭侯又將目光看向雲煞懷中的小白。
小白一直在雲煞懷中一動不動,不同白日裡的它死死閉著眼睛,此時的小白一直都睜開著眼。
岑昭侯伸手,想要將小白從雲煞懷中抱開,小白卻緊緊扒著雲煞的衣裳不願意鬆開。
格雅見此,也有些驚奇,“我記得江月白這隻小狐狸最是愛吃愛動,有時候一整天都找不到影子,怎麼現在這麼粘著雲煞?還一直一動不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