飲綠道:“孩兒在這裡住的挺好,只是孃親,看孃親都憔悴了不少。”
陳夫人慈愛一笑,嗔怪道:“孃親在府中也好,只是一直擔心你,你這個丫頭,連孃親都不告訴自己便偷偷跑了,不知道孃親和父親在府中有多擔心。”
飲綠道:“飲綠也知道那樣不好,只是當時情況緊急,還望父親和母親莫要怪罪。”
陳夫人嘆了口氣道:“我們又怎麼會怪你呢?只是你父親當時也是受人脅迫,你也不要怪你父親心狠,他走的每一步都艱難至極。”
飲綠道:“孩兒知道的,王大人已經跟我說過了。”
陳夫人以為她說起王淵,便看向他,“飲綠性子胡鬧,這段日子多叨擾兩位大人了。”
王淵連忙說道:“不會,飲綠她性子活潑,我們都覺得很好。”
飲綠聽他這樣說,臉上又忍不住染上薄紅。
陳夫人見此情狀,眼裡閃過一道精光,又看向王淵說道:“如今京中的情勢不太好,我和她父親擔心她在京中會有危險,不知能不能再將飲綠託付在府中一段時間,將來王大人回了京城,我們夫妻兩個必有重謝。”
王淵聽她這樣講,連忙說道:“不用,陳大人為國事操勞,下官樂意為其分憂。”
陳夫人這才滿意的點點頭,飲綠又問道:“孃親,你打算在這府中呆多久啊?”
陳夫人不說話,只是笑著看向王淵,王淵連忙說道:“陳夫人這麼久不見飲綠,不如在府中多住些時日。”
陳夫人這才開口:“我這次來,是用了回蜀地孃家的藉口,應當是可以多住幾日的。”
這時,一個侍衛從外面跑進來,對著王淵說道:“大人,那些土匪已經盡數抓獲,從他們身上也找出了他們搶路人的那些財物,都按著大人原本的吩咐還給了那些路人,還剩下這個鐲子和這包銀子沒找到失主。”
那下人將手中拿著的物品攤開。
妙玉驚呼道:“夫人,這不是那些劫匪從我們這裡搶的嗎?”
王淵連忙讓那個下人將手中的東西遞給陳夫人,陳夫人將那銀子讓妙玉收著,將那鐲子卻是遞給了王淵,見他慌忙推拒,又笑著說道:“這個鐲子原是我的陪嫁,倒也說不上多麼珍重,只是一些感謝王大人收留飲綠的心意罷了,王大人若是不收,便是嫌棄了。”
王淵這才收了那鐲子。
飲綠倒是知道這鐲子價值連城,母親原想著等她出嫁時給她的。
只是母親嫁妝中價值連城的東西還有很多,便也不甚在意了。
王守明在旁邊看了那鐲子,倒是神色暗了暗。
陳夫人見他收了,嘴角掛起意味不明的微笑。
她覺得這王淵看著一表人才,雖然官小了些,但是她知道這王淵原本是探花郎的,只是沒有去攀附丞相,才被打發到這偏遠縣城來做一個小小縣丞。
這正遂了她的意,如今京中還有一個假飲綠,飲綠定然是不能嫁往京中了。
在這柳州中倒是正好,也不會有人注意到這裡。
何況她見王淵和綠丫頭之間的氣氛也挺好,兩人郎才女貌,倒是也相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