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律戴上手套,上前翻看一下那屍體。
只見那屍體的牙齒、眼瞳、指甲等都符合蝕骨散中毒的特徵,只是那屍體腹中多了一道深深的傷口。
宗律仔細察看過後,向岑昭侯說道:“將軍,這屍體的衣著和麵部特徵都是灼日國的,他應該是發狂過後到了這青城的密林中,又被密林中什麼大型的動物給咬死的。”
宗律說著,將那不規則的深深的傷口給他們看,江月白聞言點點頭,“這密林中是有狼。”
他之前晚上來密林中時瞧見過一次,只是因為他本身體質特殊,那狼並不咬他便是。
岑昭侯卻有些疑惑,“我們上次去灼日國時那裡管的極嚴,怎麼會放任這樣發狂的人跑到密林來?”
趙孟在後面聽著,突然想到,“將軍,當時柳州那邊百姓發狂一開始就是被一個從海中飄過去沒死透的灼日國的人給咬了造成的。”
江月白聞言,臉色有些焦急,“會不會是灼日國那邊出了什麼狀況?”
岑昭侯面沉如水,“若是灼日國真的已經到了難以抑制發狂的人的地步就不好了。”
又思量了一會,岑昭侯接著道:“不等爾木萄的回信了,明日我們便帶著幾個武功高強的侍衛去那灼日國中。”
趙孟聞言,臉上佈滿濃濃的擔憂,“將軍,若那灼日國當真陷入大亂,豈不是十分危險?要不讓我帶幾個侍衛去吧。”
岑昭侯搖搖頭,“你武功在我之下,而且爾木萄也不認識你,貿然不會就那樣信任你的,我心意已決,你去準備吧。”
趙孟聽到他這樣講,也只好去了。
岑昭侯又讓人將那屍體處理掉,自己回了主帳。
雲煞正在帳中看著畫本,見他回來問道:“怎麼了?可出了什麼事?”
岑昭侯到她身邊坐下,眉頭深深皺著,“怕是灼日國那邊出了什麼亂子。”
雲煞放下話本,給他倒了杯水。
岑昭侯接過來喝了一口,繼續說道:“今日月白他們在密林中發現的屍體是灼日國的侍衛的。灼日國中現在情況肯定比我們想象的要危急,我打算明日裡帶幾個侍衛去灼日國看看,你便在軍中幫著趙孟處理些事務罷。”
雲煞聞言,當即坐起身來,“什麼?你要自己去?為什麼不能帶上我?”
岑昭侯搖搖頭,又看著他的眼睛說道:“這幾次的經歷都兇險異常,我不能讓你再有半分生命受到威脅的可能。”
雲煞馬上說道:“我武功高強,而且還會使毒,必然不會讓自己傷著!”
岑昭侯道:“我知道你很厲害,只是若是你去了,我便會有所顧忌,若是真出什麼危險,我一定會先保證你的生命完全安全再去思考我要做的事情和我的生命。這次去冷月國的事已經足夠讓我後怕,你就在軍中安心等我回來,可以嗎?”
雲煞還想說些什麼,岑昭侯摸了摸她的頭,聲音柔和下來,“雲兒,別讓我為難,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