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煞將上面的雪揮開,發現那牌匾上雖然斑駁,但是依稀可以辨認出“西放村”三個字。
“西放村?這裡原來是有人居住的嗎?”雲煞疑惑道。
江浸月點點頭,“這個村莊雖然破舊,但依然可以看出是有住過人的痕跡的。”
村莊裡的房屋建造的有些緊密,在房屋的邊上的地裡還有著破的幾乎看不出形的柵欄。
岑昭侯看著在雪中顯得格外淒涼的村莊,心中的疑惑漸漸擴大,“那掌櫃的不是說這無邊谷中沒有人的嗎?怎麼這裡還有個這樣規模的山莊?”
雲煞也覺得有些奇怪,“我們進去看看吧,或許答案就在裡面呢。”
京城中,樓陰陽和宗律對塞外如今的事情一概不知,他們還以為現在還如岑昭侯上次來信時所說的,他們與那灼日國不會開戰,等那互市建立好便可以收拾收拾班師回朝了。
如今已經是深冬,今日的京城中也下起了大雪。
樓陰陽畏寒,已經窩在房間中幾日未曾出門,宗律怕她總在房中憋著不太好,今日接到差事時便要帶樓陰陽一同去看看。
樓陰陽雖然不大樂意,害怕外頭的冷風吹著自己,但還是在宗律的堅持下不情不願的去了。
這次的差事是城東的一個陳記米鋪的老闆來請宗律去的,這個陳記米鋪老闆的兒子前些日子自己跑到城外山裡去遊玩,想著能不能撿著個什麼冬眠的動物回來嚐嚐鮮,誰知不知道在山中碰到了什麼,回來便臉色發青,人也要發狂的樣子,不到一天便去了。
這陳老闆老來得子,對這個兒子一直視若生命,如今突然的兒子便沒了,他怎麼能不傷心憤怒,可是事到如今,他們連兒子的死因都不明白。
無奈之下,他只好去請京城中最好的仵作——宗律,一定要找出他兒子的死因。
陳老闆見著宗律來了,馬上哭天搶地,“大人,您可一定要找出我兒子的死因還我兒子一個公道啊,我自小心疼我兒子,含在嘴裡怕花了捧在手裡怕摔著,如今我的兒子怎麼就突然沒了呢,大人啊,你可一定要仔細看看,看看我兒子到底是怎麼死的,我定要抓住那個狗日的賊子,大人啊……”
樓陰陽見這陳老闆嚎得這樣傷心,正要出言安慰,突然旁邊站著的一個肥頭大耳,個頭矮小的男子便發出一聲冷哼,“大人,你可要好好的查清楚,免得這瘋子血口噴人。要我看,就是這個姓陳的平時虧心事做多了,如今報應才到他兒子頭上來了。”
那陳老闆聞言,也顧不上繼續哭天搶地了,“你放屁!你這個胖矮子就是嫉妒我家生意也比你家好,要我看,我兒子就是被你給暗害的!不然就憑我兒子那人人都說好的性子,有誰會與他結仇?”
那旁邊矮胖的男子也不甘示弱,斜眼瞪著陳老闆,“都說了是你平常作惡多端,報應到你兒子身上了!”
宗律被他們吵得頭疼,給旁邊的侍衛一個眼色讓他們安靜下來,又讓他們都出去,自己要好好查驗陳生的屍體。
那兩人吵吵嚷嚷的走了,房中這才安靜下來。
一旁站著的衙門侍衛告訴他們,剛才與陳老闆吵起來的是隔壁王家,他家也是開米鋪的,平常兩家便互相看對方不順眼,都說對家賣的米沒有自家的好,對家的人是奸商之類的,這次陳家兒子出事,陳老闆便第一個懷疑到了王家頭上。
宗律也不想聽這些商販之間的齟齬,擺了擺手打斷那侍衛,“可有看過這陳生身上有什麼傷口?”
那侍衛搖搖頭,“這陳生的死便奇怪在這裡,衙門派人查了他身上致命的地方都沒有任何的傷口,看了口鼻也沒有被人下毒藥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