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浸月又給那掌櫃的喂下十足十劑量的迷藥,將他丟到樓下的桌子上。
又幫著雲煞將岑昭侯扶到床上。
岑昭侯此時臉色已經變得青紫,雲煞將引誘蠱蟲的藥粉撒在岑昭侯的手腕上,又迅速封住岑昭侯身上的幾處脈絡,再用小刀在岑昭侯的手上割了一道細細的口子,便看到有一個小凸起沿著岑昭侯手臂上的經脈迅速靠向那處口子,不到一會兒,那個蟲子便從岑昭侯手腕處跑了出來。
雲煞再為岑昭侯喂下解毒的藥丸,岑昭侯臉色這才轉好,咳嗽兩聲,睜開眼睛。
他目光陰狠道:“要倒是我大意了,沒想到,這樣一個小小的路邊客棧的掌櫃,居然便有如此功夫。”
江浸月也是臉色陰沉,“冷月國的人一向陰毒,做出這樣的事也不稀奇,只是今夜發生了這樣的事,此地便不宜久留了。不如我們即刻啟程,去無邊谷。”
岑昭侯答應下來,幾人便迅速收拾東西,準備前往無邊谷。
京中王府,王守明正在浴桶中閉目養神著,突然聽到外邊,傳來細細的聲響,王守明微微斂眸,迅速起身套上衣服,拿起一旁的佩劍,爬到屋子的房樑上。
王守明從房樑上往下看屋子裡的場景,見到一個身穿夜行衣的人,從視窗偷偷摸摸跳進了房間裡。
房中燈火通明,屏風後的浴桶還冒著水汽,那人輕手輕腳地摸進了屏風背後,又拿起放在身上的匕首,迅速的朝浴桶中攻去,突然那黑衣人發現不對,定睛一看,浴桶中的水汽下竟然空無一人。
那黑衣人大驚,收起匕首便要從窗邊跑去。
王守明從房樑上跳下來,抽出佩劍,頂著那夜行人的脖頸,沉聲道:“你是誰?”
那人渾身僵硬,不發一言。
王守明陰沉著臉,揭開那人臉上的面具,面具下,赫然是自從上次一別再沒見面的王淵。
王守明大驚,隨之又是大怒, “你不在你所管轄的縣城裡,跑到京城來幹嘛?你不知道未經通傳擅自回京是死罪嗎?”
王淵眼中閃過一絲慌亂,又有些詫異,王守明竟然不是先問他為什麼今天要來殺他,而是關心自己的安危。
然後又定了定神,佯裝冷靜道:“我來自然是要殺了你這個亂臣賊子!”
王守明聞言,向來偽裝的很好的表情,此時滿是氣極敗壞。
他道:“我不管你是聽了誰的挑撥,今天又是怎麼樣腦子一熱要來要來京城殺我,你現在趕緊給我滾回你的轄地去。”
王淵聽到這話,表情便徹底慌了。他自幼跟王守明一起長大,王守明又幫了他許多事情,小時候更是把不甚落水的他救起來過。但正是如此,王守明違背了它們之間的約定,去投靠了丞相後,他才會如此的生氣。
他那日闖入狀元府,當真是怒極才會與王守明說出那樣一番話。可後來他到了封地,發現封地的一切都好像被人安排妥帖了似的,進行得十分順利。
他又想這會不會是王守明做的,又擔心是不是王守明心裡有什麼苦衷。便偷偷地回到京城,想把上次的話跟他道個歉,然後再問一問,他是不是心裡有事情沒有告訴他。
誰知回到京城,剛在客棧一落腳,便聽到滿座盡是在談論,王守明與那青樓女子的風流韻事,他怎麼也難以置信,那個飽讀聖賢書克己復禮王守明居然會跟一個青樓女子混到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