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相率又父母早亡,她的孃家如今也是跟鮑府成了仇人的岑昭候在當家。
這樣下去,她岑昭陽如今竟是孤苦無依的樣子了。鮑相率一死,皇上也不會對她再有什麼賞賜,她如今對珍妃也沒了什麼用處,珍妃也不會好心的來幫他。
如此一來,鮑府沒了收入,鮑相率在時他們生活也只重享受,看著處處奢靡,其實鮑府並無什麼家底。
這樣下去,她很快便會過上拮据的生活。
何況她和鮑相率的大仇還未得報。
不行,她決不能就這樣下去。
她看著手腕上的陪嫁手鐲,想著岑府那氣派的樣子,心中暗暗有了計較。
岑府中,眾人正圍坐在一起,吃著今日獵場中打下的幾隻野味。
幾人的眼中,都有幾分喜氣洋洋的樣子。
樓陰陽更是不加掩飾的笑出聲來,“那個幾次三番要害你們的大壞人鮑相率總算罪有應得,葬身虎口也算他活該。”
雲煞想到鮑相率之前動的那些手腳,早就想殺之而後快,卻一直沒找到機會,如今他死了,真是大快人心。
但是她又忽然想到岑昭陽,“如此一來,你長姐怎麼辦?”
岑昭侯對岑昭陽原本的親情早在她與鮑相率一起聯手來暗害他們時被消磨的所剩無幾,聽雲煞提起她,他只是淡淡道:“總歸餓不死他。”
說罷便不再提她,而是細心的為雲煞烤著手中的野兔。
宗律見此,也拿了一隻野雞來烤,誰知他一個仵作,從未做過這種事情,掌握不好火候,沒一會便將手中的野雞烤的焦糊。
樓陰陽見此,大聲嘲笑,“你真是個呆瓜,連個野雞都能烤壞!”
說完又炫耀著手中的那一隻烤的油光水滑、鮮嫩欲滴的雞,“你看我這隻,是不是比你的那隻要好上好上好十倍百倍!”
宗律看著那隻“上等烤雞”,又看看自己手上這隻死得頗為不體面的“焦糊雞”,惱羞成怒,一把將手上的雞朝樓陰陽嘴裡塞去,“好好吃吧你。”
樓陰陽見此大怒,便要拿手中的雞砸宗律,卻被他一把搶下,挑釁般大咬了一口,惹得樓陰陽哇哇亂叫。
岑昭候見此對雲煞道:“這宗律在我身邊跟了那麼多年都沒有在樓陰陽身邊幾天的表情多,原本死氣沉沉的臉如今倒多了幾分活氣。”
雲煞也打趣道:“只是陰陽這個小姑娘,只怕自己都不清楚怎麼回事呢!”
樓陰陽聽到他們的話臉一紅,也不跟宗律爭了,自己坐下生悶氣。
宗律見真惹到他了,便將手中烤的令人垂涎欲滴的野雞分了一大半最鮮嫩的肉給她,樓陰陽這才又高興起來。
宗律見樓陰陽高興了,又要拿走他原本烤的那隻“不上臺面”的雞。
樓陰陽卻緊緊抓著,“怎麼你都給我了還要拿走作甚。”
宗律卻認真的看著她說,“我再烤一隻更好的給你。”
樓陰陽聞言,心跳彷彿漏了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