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煞聽聞此言,看向裡樓陰陽的眼睛。她眼裡果然十分冷淡,並不是之前那古靈精怪得樣子,知是“她”醒了。
裡樓陰陽繼續說道:“這島中生人的氣息很少,怨氣卻十分之重。這怨氣常年瀰漫,又像是被什麼東西給壓制住一般,不敢輕易造勢。”
雲煞聽聞此言,再聯想到剛剛子楓所言。這雲霓島為天下人趨之若鶩,必定有無數的人想要進來。而“隔幾月便有人被送走……”會不會來了的人壓根就沒被送走,而是永久的被留在島上了?
雲煞將自己所見所想一一寫在紙上告訴樓陰陽。
“如此,這雲霓島更顯得撲朔迷離了起來。”裡樓陰陽微微斂眸,“不想了,明天等見過雲霓島島主再說吧。”
岑昭陽此時正躺在床上。
從今日上船起,他便時刻觀察著那無名姑娘。
她真的與雲煞太相似了。
甚至於只要把她的臉換成雲煞的臉,便不會有任何人懷疑那就是雲煞。
那身上若有若無的藥香,還有她的身形和那雙與雲煞極其相似的眼睛。
都讓他深深懷疑那就是雲煞。
可如果真的是雲煞,他為什麼不與他相認呢?
岑昭侯閉上眼睛,胸口陣陣刺痛。
雲煞……你何時才能回到我身邊。
翌日一早,成雨便說要帶雲煞他們去拜見島主。
走在去正殿的路上,樓陰陽對此時路邊的美景驚歎不已。
白天的雲霓谷彷彿人間仙境一般,芳草鮮美,落英繽紛。隨處可見的奇花異草在陽光的照耀下搖曳生姿。路旁還汩汩流過小溪,溪中的魚兒歡快的遊著。
更令人驚奇的是,凡是他們走到的地方,便有一叢豔紫的的花兒開放。
見雲煞她們詫異,成雨解釋道:“這花名喚歡喜草,最喜熱鬧,平常作草的模樣,一旦有人經過,便會開放成花。”
樓陰陽感嘆一聲,“這花可太好看了!”
說著便伸出手要去摘下那一小簇的紫花。
成雨大驚失色,拿出劍柄敲開樓陰陽的手,“這島中的一花一草皆有劇毒,雖然昨日上船之時你們喝的茶盅中已參有解藥,但這花草毒性強烈,還望姑娘小心是好。”
樓陰陽撅起嘴,只得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