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豫南已經從對方微妙的表情當中,隱約揣測出了不對勁,但是沒有繼續挑明,但卻拐彎抹角的諷刺,“夏總當初陪著父親創辦公司,又和父親共同經歷的公司那麼多風雨,無論從哪方面來講,確實夏總所做的一切都是在為公司考慮。”
中年男人還是莫名感覺臉上一熱,勒豫南看似客氣的話,卻帶著深深的嘲諷意味,夏總雖然心裡感覺不適,卻也不敢和他針鋒相對。
“如果勒總沒有別的事情,我就先離開了……”
夏總率先找了個藉口。
勒豫南面無表情的點頭同意,夏總當下迅速逃離了這個是非之地,出了辦公室後,才發覺後背冒出的冷汗已經將襯衣浸透,剛才過度緊張的他大口喘著出氣。
另一邊。
向昀安聽說自家的公司現在落入到了蕭媛媛的手裡之後,更加沉不住氣了,張口閉口就是要去找蕭媛媛理論一番,卻也好在及時被向昊天阻攔下來,才沒有釀成更嚴重的後果。
“勒豫南之所以這麼做的真正原因,你現在心裡有頭緒嗎?”
女人啞口無言的望著他,“父親,勒豫南難道還別有用意?不過也確實,勒豫南平白無故的把這家公司交給蕭媛媛,確實不得不讓人懷疑他到底有何用意,只不過我們現在根本就沒辦法去改變這件事。 ”
向昊天若有所思地搖了搖頭否認。
“你別忘了,郝鵬輝可是一直都站在我們這邊,羅導演現在正在籌拍的那部電影,奮鬥吧,青春,郝鵬輝是該電影的投資人,如果郝鵬輝臨時決定要撤資,那這部電影相當於所有的努力,功虧一簣,而公司也將陷入史無前例的風險當中,而這個時間段也將是我們搶回公司的最佳時機!”
向昀安一臉期待的望著中年男人,但隨後又不放心起來,“只是父親當初答應郝鵬輝的條件,如果公司百分之三十的利潤落入他的手裡,那無疑我們會在公司喪失主動權,倒時候即便是拿回的公司,也沒有做主的權利,而以後公司的所有盈利都和我們毫不相關。”
向昊天隨後也露出了滿臉惋惜的表情,“可要是不捨棄這點利益,憑藉著我們倆人的努力,還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崇尚在蕭媛媛這裡出了意外,股東們肯定會對她生出意見,我們借刀殺人對付蕭媛媛,更是沒有人會懷疑!”
向昀安在這一刻臉色才好轉了幾分,不過要是真的能夠實現這個計劃,蕭媛媛估計日後有陣子頭疼的了,加上股東們因為崇尚發生的意外胡攪蠻纏,鼎尚多少會受到影響是必然的,向昀安想到這裡,隨後露出了陰狠的笑容。
“所以你就別在心裡糾結了!這是我們目前唯一的機會,郝鵬輝提出的這點要求也不算過分,至少我們還能夠接受,不是嗎?”
向昊天不免繼續安慰她。
“我知道了,父親!你確實沒說錯,只要能夠拿回公司,這些根本就算不了什麼,而且剛才是我目光短淺,太注重眼前的利益。”
“我也沒想到有朝一日自己會變成這副鬼樣子,曾經哪裡會為了生活而發愁,天天遊走於各大高階場合,和知名企業家談著數百萬的專案,可這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在我身上簡直是體現的淋漓盡致,但這人經歷了挫折之後,唯一不能喪失鬥志,不擇手段也要奪回曾經屬於自己的一切!”
向昊天回憶到最後,眼神之中露出了前所未有的堅定。
“現在我們還沒有到無路可走的地步,而且父親曾經在公司所積累的人脈和資源,如今還能夠派得上用場,而這也將會成為我們拿回公司的重要利器,所以父親趁著這段時間,好好和這些企業維持關係,至於別的,父親儘可能地交代我!”
向昀安自告奮勇的說道,剛剛還心如死灰,可這一刻卻又生出了無限的希望。
向昊天所說的話確實不是沒有道理。
“我知道這段時間你也挺辛苦的,但是隻要我們堅持住,一切都會變好!”
中年男人說這話像是在安慰對方,但其實自己也得到了更多的鼓勵。
“對了,父親,阮恩善前幾天來小區找我們要錢的事情,你解決好了嗎?我們不能夠一拖再拖了,阮恩善要是真的將我們讓她羅導演的攝像儀器動手的事情捅破,羅導演到時候再把此事透露給記者,那我們說不定還會臭名遠著!”
“那個女人之前還同意寬限更多的時間,結果卻沒想到這個人出爾反爾,不過阮恩善倘若真的將這件事情曝光,那她以後也沒有資格在娛樂圈立腳,況且對付這樣一個手無寸鐵的人,對我們輕而易舉!”
向昊天說出口的話裡帶著一絲狠辣的意味,
向昀安站在旁邊更是身軀一僵,“看來是我小題大做了,既然父親有把握,那我們不如先去找郝鵬輝把撤資電影的事情先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