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昀安望著凶神惡煞的女人,心裡一緊,阮恩善聽到身後傳來腳步聲,忐忑回頭,又跟瘋了似的上前抓住了向昀安的手腕,帶著哭腔說道,“向小姐!羅導演已經查到了我的頭上,我不能夠離開劇組,你們之前答應我的事必須兌現,否則我寧願魚死網破,向董事長現在手裡的權力和勢力不如從前,勒總要是知道向董事長將手伸進公司,肯定不會輕易作罷!”
她一臉嫌棄的甩開對方阮恩善,同樣有幾分生氣,“我們都答應了你的事情還能夠有變故不成,你就別胡思亂想了,資金會在三天之內到賬,你就回去等資訊吧!”
“向小姐可千萬別食言,要不然我一定會說到做到。”
向昀安被人這麼威脅,心裡很是不悅,卻也不敢明目張膽的反駁,阮恩善手裡抓著把柄,和她撕破了臉只有壞處。
“不會的,你放心!”向昀安強壓下心裡的怒火,和顏悅色說道。
阮恩善這才悶悶不樂的離開。
向昀安快步上樓走進屋內,見到正在仔細看報紙的向昊天,深吸了口氣說道,“阮恩善剛剛在外面大吵大鬧,父親不知道嗎?還有羅導演那邊,已經發現了阮恩善的可疑之處……”
中年男人拿著報紙的手一僵,“我之前就是騙阮恩善替我除掉顏筱芸,誰想到出了這麼大的亂子,況且我手裡根本沒有那麼多資金,我們現在連生活基本開銷都成問題,更別說拿錢請人辦事了。”
“雖然前段時間我們走了一些非法渠道借了一些高利貸,但這筆資金也用的差不多了,還有你拿了五萬收買那幾個街頭混混將顧悅帶走,現在不僅計劃沒成功,還打草驚蛇!”
女人一臉愧疚的低下頭,“我之前要是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我肯定會三思而後行,高隊長那邊給出最後的結果是,顧悅如果可以脫離生命危險,參與到整個案件的人,他會留情處理,但是蕭媛媛已經跟我攤牌了,她不會輕易放過我。”
向昊天聽完這話之後表情大變,“怪得了誰!我當初和你說過多少遍,讓你不要擅自行動,你何時將我的話放在心裡?現在出事了,知道害怕,可是已經沒有挽回的餘地,所以你自己看著辦!”
中年男人滿臉無奈,換作是以前,他興許還可以護住向昀安,但現在不同往日。
“父親!你就別生氣了……我本來也想著……”
“這個爛攤子你自己想辦法收拾!我真幫不了你!高隊長那邊掌握了證據,你只能忍氣吞聲,蕭媛媛要是對你趕鴨子上架,就更別提其他的了。”
向昀安因為對方的話,連同心臟瞬間提到了嗓子眼,驚訝有餘瞳孔不禁放大了幾倍。
“父親,他們現在要對我出手就跟掐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
“你知道就好!”向昊天看著向昀安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隨後又繼續補充,“既然事情發生了,你就別瞻前顧後,現在只有兩個辦法,我們必須在短時間之內尋找到穩固的靠山,其次想方設法奪回公司,這樣一來,不僅能夠恢復在圈內的名譽,隨之背景也會再次被人忌憚……”
向昀安神色複雜的點了點頭,“可是現在所有的企業對我們避之不及!又有誰會下定決心要幫助我們?郝鵬輝之前試圖幫我們阻斷崇尚如今的合作,可最後卻也不了了之!現在愈發讓人琢磨不透!”
女人不禁感覺身心俱疲。
她倒是也沒有怪罪郝鵬輝的意思,畢竟他們失去一切已成事實。
郝鵬輝憑藉著一己之力,肯定會心有餘而力不足。
“郝氏這幾年在國內還是有一定影響力的,前半個月剛上線的一部電影,聽說光是當天的票房就直逼上億的銷售量,郝氏更是一夕之間身價暴漲,幾乎在這一階段還引起了股民的瘋狂購入,郝氏在股市上的巨大利潤也是令人堂皇結舌。”
“除此之外,郝氏若是有誠意幫我們,崇尚倒時候的處境只會像是熱鍋上的螞蟻急得團團轉,郝氏如今所擁有的影視資源和人脈關係,是娛樂圈內不少企業分外眼紅的!”
向昀安聽到最後時,不由得雙眼一亮,“既然機會已經放在了眼前,我們為什麼不再爭取看看?”
“我已經猜到郝鵬輝之所以表面上沒有鬆口,多半是因為我們給出的條件還不夠讓他滿意!”
向昀安當下臉色便黯淡了不少,“我們現在根本沒有任何有力資源可以和他做交換。”
“如果是拿回公司之後的百分之三十的股權?”
向昀安目瞪口呆的看著對面的中年男人,“父親,你可別衝動行事,郝鵬輝願意幫助我們當然是好事一樁,可是要捨棄百分之三十的股權,郝鵬輝在公司的權利日後多少會高過你,難道你真的為了拿回公司不顧一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