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奮鬥區的清掃工作有條不紊地開展著,可所有人都知道了一團長的遭遇,變得愈加謹慎起來。
在奮鬥區的大橋街口,一具頭顱稀巴爛的屍體被幾個喪屍簇擁著,從上到下,被啃得一無所有。
連他釘在牆上的手都沒了殘留,碎末肉渣還被幾名弱勢女喪舔食著,那每一口吮吸的感覺,每每讓它們到達了巔峰,沉浸在與天地一體的放飛自我中。
這就是畢生所求,這就是喪生理想吧?
在文化街的橋下,還有一名男子被吊著,他是奄奄一息了,血水和霜露覆蓋了他的全身,一滴一滴不受控制朝著江面落下。
他也是可憐的,鼻青臉腫,雙手無力地掛在肩膀上,而肩膀又被透亮的魚鉤掛著,魚鉤更是被肉眼無法發現的魚線吊著,緊緻,結實,無法掙脫。
還有他的鼻頭,他的耳朵,也被魚線吊著,拉直了的模樣,透出讓人森然的恐懼,這當是非人的折磨。
不過男子還沒死,聽說他的名字叫塗操,人如其名應當是個不死不休的霸道惡棍,也怪不得被族長命令掛在橋上,肯定是罪有應得。
中午,奮鬥區的清掃工作結束,大媽們又懷著強烈的願景並彆著菜刀衝了進去,妙齡少女們倒是沒了當初的鶯鶯燕燕和青澀,她們人手一柄長矛或大刀,佇列嚴明,令行禁止地開始逛街。
孩童們自然也有自己的隊伍,排的整整齊齊的,在小冉福的帶領下直奔超市零食區。
可是很快,因為行動方向錯誤被冉隆憲副校長一人一個嘴巴子扇了回來,轉頭去向書店還有圖書館,看他們哭過的雙眼和浮腫的臉頰,真是我見猶憐,造了孽啊。
可是沒人企圖和冉隆憲副校長對眼,反而都是躬身請他先行,生怕撞了他老人家的黴頭,對孩子們的遭遇也只能是愛莫能助,最大程度上憋著不笑。
除非,是有實在忍不了的,並甘願在冉隆憲副校長的殺人目光下走一圈的,才有資格小小咧個嘴。
這幅景象,應當是太平盛世,應當是勞動所得。
很快,一覺舒服的午睡過去。
河沿縣河一中操場,烏泱泱站滿了人,還是從前那些人,只是場地不一樣了,只是紀律素質不同了,只是讓人看著更飽含希望了。
主席臺大喇叭一早就位,主席臺上幾位主要領導就坐,有族長冉雄,蓋世英雄二大爺......
“時間緊迫,話不多說,有請族長冉雄發言!”冉俊的主持水平越來越高,廢話不再佔用那麼大篇幅。
三長三短的鼓掌聲傳來,整齊響亮,冉雄也接過話筒,走到最前臺。
“首先,我提示三點。”
“一,所有人思想上都還存在一個共性問題,那就是認為外族人也是人,以為他們跟我們一樣還有人性,以為他們心存憐憫,處處為他人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