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病床上的張文耀看著一直忙前忙後的莫言,孤冷已久的心好像是第一次,感受到了暖暖的陽光。從九歲以後,再也沒有關心過他,無論是寒冷還是寂寞,傷心還是快樂,都只有他一個人經歷。這是在父親死了以後,第一個這麼關心自己的人。
到了醫院一直忙碌的許玉瑤好不容易閒了下來,正好看到躺在病床上的張文耀用一種愣愣的眼神看著自己,不由得心又提起來了,走到病床邊,伸出手想要摸摸張文耀的額頭:“這孩子,不會在外邊凍一夜凍傻了吧。”
聽到這句話,回過神來的張文耀瞪了她一眼,伸手拍開馬上就要碰到自己額頭的魔爪,拉起被子又躺了下來。
看著張文耀這孩子氣的動作,許玉瑤忍不住笑了出來:“還會瞪人,不錯,看來腦子沒問題。”
等到所有檢查都結束後,許玉瑤看著張文耀沒什麼大礙,也不再在醫院裡耽擱時間,和他說了一聲,就離開醫院去了公司。
而在她走之後,王剛也離開醫院,去向藺遠舟彙報今天的情況了。
在公司裡,藺遠舟看完了蔣智他們熬夜出的成果,又指出了需要補充的幾點,讓他們修改方案。
蔣智剛拿著東西走出辦公室,王剛就到了。
在辦公室裡,他一板一眼的彙報完了從昨天到現在的所有情況。
聽完了彙報以後,藺遠舟沉思了一會兒,又安排說:“從今天開始,你就在醫院盯著他。如果可能的話,也注意一下莫言和他的關係。”
“是。”聽了老闆的安排,王剛也沒有反對,就好像是沒有感情色彩的機器一樣,回答完以後就走了出去。
王剛走了以後,藺遠舟又回憶了剛剛他彙報的情況。想起來昨天張文耀自己一個人偷跑去公共墓地,他就知道,這個小狼崽子已經開始有了別的想法了。
不過現在依然可以確定的是,他是一個警惕心非常重的人。如果想要讓他乖乖的做自己的手下,怕是還要再多費一番功夫。
除此以外,那些襲擊張文耀的人也很可疑。按照之前查到的情報,張文耀曾經做過很長一段時間的打手。雖然打手這個職業很容易得罪人,但是當時他只是處於那個幫派的最底層而已,不至於能夠引來一大幫人下死手。
而且,那群人一開始在他家裡,好像是在翻找著什麼東西。看來,張文耀這個人,身上還有著秘密。而且,到目前為止,藺遠舟也沒有搞明白他和莫言的關係。
或許,藺遠舟想到這裡,眸色更深沉了一些,莫言和他之間,在很久以前就有什麼不為人知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