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肖成也來補槍:“我怎麼聽說咱們的駙馬爺兩口子吵架,蹤潛兄怕公主府的管家媽媽著人來打他,嚇得連自己母親家都不敢回了,在外頭東躲西藏,可有此事啊?。”
除楊伯卿外,其他的人都紛紛舉手,七嘴八舌道“我也聽說了。”
楊伯卿忍著笑,替李銘碩解圍,笑罵這些昔日同窗:“你們這些下三濫的,從哪兒聽說這些小道訊息,快打住,別糟蹋了我們家李賢弟的一世英名。”
李銘碩也醉醺醺地辯解道:“沒有吵架,沒有吵架,借給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跟公主吵架,我只是氣公主的奶媽,那個老不死的管家婆,平時見不得我和公主親熱也就罷了,連我屋裡的丫頭她也容不得,好不容易有一個丫頭敢跟我套近乎,這死老太婆還攛掇著我們家老太太把我那小丫頭嫁給她患麻風病的窮親戚,害得我那個小丫頭洞房花燭夜便撞柱身亡,我那個小丫頭才十七歲,活生生地就被她給逼死了,你們說這老太婆是不是欠罵?是不是老而不死是為妖。”
這李銘碩說著說著,情緒便有些激動,喝紅了的眼睛裡竟然泛出點點淚光。
眾人不言語,唯有楊伯卿勸他:“蹤潛兄,公主奶媽縱然是做的不對,她也應該由公主來教訓,你只管讓公主去訓她便是,你若直接跑去呵斥她,那就是不給公主顏面了。公主自然會跟你鬧不愉快。”
李銘碩對著最大的哥哥喊屈:“大哥,我明白你的意思,打狗還得看主人,這道理我知道,公主也是這麼訓斥我的,可是我實在是在氣暈頭了,沒管住自己的嘴,頂撞了公主,我說她虛情假意,只怕是高興還來不及呢,哪捨得管教自己的心腹。為了這句話,公主也生了我的氣,竟然讓宮人把我給轟了出去,我怕回家再被我家老太太罵,索性在外頭玩了幾天才回去。”
老秀才李滋省道:“蹤潛兄好福氣,娶了一個溫婉賢惠的公主,若是別的公主讓你這麼頂撞,只怕當時就屁股開花了。”
李銘碩承認:“是啊,我那公主老婆那真的是沒得說,對待下人寬厚溫和,她不是個多事的人,就是那個管家婆奶媽,無風也要掀三尺浪出來,打著公主的名義做了不少缺德事。”
劉肖成道:“總之還是蹤潛兄命好,生在明朝當駙馬,萬一要是生不逢時,趕上漢唐,那些漢唐公主們各個彪悍無比,天天給你帶綠帽子都不帶重樣的,你還不敢醉打金枝。”
眾人又是一頓鬨堂大笑。
李銘碩哭笑不得,向劉肖成道:“哎吆,看不出這裡還有個羨慕我的,你若羨慕我,我還真想跟你換換個,你去當駙馬,我去摟著嫂嫂過日子如何?”
劉肖成氣得跟伯卿告狀:“宦成兄你快管管他,你看他都說的什麼混賬話。”
楊伯卿再次忍著笑,訓斥李銘碩:“蹤潛兄這句話的確是混賬,還不趕緊自罰三杯向興典兄賠罪。”
李銘碩真是好說話,趕緊自斟自飲向劉肖成賠罪。
其餘的人還是拿著李銘碩尋開心,一直找歷朝歷代公主駙馬的典故出來逗樂。
一直話語不多的林可立目光卻一直往楊伯卿的身上瞟。
宴席才進行到一半,其他人還只是微醉,李銘碩的肚子就已經撐不下去,他起身口齒不清地說道:“諸位同窗們先喝著,李某出去醒醒酒,小個便,去去就回。”說完便搖搖晃晃地出去了。
他剛一出去,林可立站起來說自己也要出去小解,順便扶扶喝醉了的李銘碩,也跟著走出了屋子。
李銘碩是真得去了茅廁的,這林可立卻翹手翹腳地朝楊伯卿書房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