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是單純的串門,白歌並不在意,但那腳步宣告顯更輕,屬於刻意掩蓋的,這種時候,就讓白歌很難不多想了。
一個躡手躡腳的小偷?在這【東方快車】號上?
他倒是聽過一些小偷,專門選擇富人云集的豪華遊輪或者長途火車,裝作客人的樣子,趁著那些乘客們以為高階列車不會有小偷的心理空隙流竄作案。
看看對方的動向再說?
白歌想了想,決定先按兵不動。
萬一真的只是想給朋友一個“驚喜”的蠢貨呢?
他聽到那腳步聲越過了自己的門口,來到了隔壁房間的門外。
咔嚓——
細微的撬鎖聲音傳入白歌敏銳的耳中,他稍稍起身,準備下床。
那鬼鬼祟祟的傢伙走進了隔壁的房間,一陣摸索,白歌真要開門出去,抓一個現行的時候。
隔壁的氣息消失了。
不是那種知道自己被發現之後刻意的屏息,而是連心跳,血液的流動,肌肉的顫抖都完全消失的,彷如死亡一般的沉寂。
此刻,隔壁的車廂就像是一個黑洞,就連光都無法從中逃逸出來。
白歌正要開門的手,停了下來。
他沒有將自己的氣息降至最低,因為那樣或許會被人覺察到氣息的變化而發現白歌已經發現了對方。
白歌保持了正常的氣息,就像一個剛剛睡下,又因為某些個人問題而不得不起床的乘客。
但白歌右手掌心,看不見的匕首已經浮現,隨時可以脫手而出,投擲出去,同時,白歌也做好了直接用【消失魔術】轉移到車廂盡頭的準備——他可以和列車員的椅子交換位置。
他左手放在門把手上,等待了十秒。
這時,隔壁的氣息忽然又出現了,一切如常,就像是中間的十秒被削去了一般。
那腳步聲再度響起,只是這一次,少了一些掩蓋,而多了幾分拖沓,就像是僵硬滯澀的木偶被某種東西拖拽著一般。
等到聲音遠去,白歌手中看不見的匕首才緩緩消失,他再等待了一會兒,聽到隔壁真正的乘客,亨利克教授等人回來的聲音,才開啟門,裝作要去洗手間而偶遇的樣子。
“在車上總是不太方便。”
白歌抱歉地說了一聲,趁著四人開門的時候,不經意般看了一眼對方的包廂裡面。
一切正常,沒有任何奇怪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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