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腦袋已經想了很多亂七八糟的事情,但是最後許洛洛還是選擇趕去那個地點了,這個時間難得還能打到計程車,最近的作息規律實在是太好了,現在這個時間的世界,之前是許洛洛不知道的,他想著自己可以隨時反悔。
一旦反悔,許洛洛準備就馬上返程,不會再有猶豫,他也沒有必要去見任邵言,任邵言如今受不受難,其實跟許洛洛也沒有關係。
許洛洛這一路上都很緊張,也控制不住的一直看著直播,按照任邵言那樣的脾氣,就像那天突然衝進來說要讓自己跟他走一樣,許洛洛都懷疑這些記者會惹惱他。
也許,他會衝出來跟這些記者打起來,那估計形象會受損更嚴重了,但是想象中的事情並沒有發生。
計程車司機在許洛洛所說的地址停下了,那記者並沒有撒謊,因為樓下已經聚集了很多的記者和群眾,許洛洛現在也成為了他們當中的一員,但是許洛洛並不是想鬧事的,她之所以出現,是想保護任邵言的。
對於許洛洛來說,現在的她只想遵從自己的內心,既然想要幫助任邵言,也沒有必要因為自己這種心情而感覺到害怕。
畢竟現在這些人做的並不是什麼正義的事,就算是任邵言有做錯的地方,那也是對自己的,許洛洛不想因為私人恩怨,而變成一個自私冷漠的人。
想到這裡,許洛洛撥通了報警的電話:“你好,是110嗎,我這裡有人聚眾鬧事。”
放下電話之後,許洛洛就一直在等待著,沒過多久警察就來了,發現確實這裡有很多記者,還有一些群眾,在記者說了任邵言在那個破舊的出租樓裡之後,想要幫群眾獲得第一手訊息。
警察的意思是,不管怎麼樣,他們沒有資格要求任邵言出來做採訪,人家還是有隱私權的,況且現在已經是這個時間了,肯定睡覺了。
任邵言終於把人都趕走了,還有幾個帶頭的記者,直接被請到警察局喝茶的。
許洛洛剛剛一直在暗處躲著,等人全都走了之後,一切迴歸於平靜,她終於忍不住出來,然後悄悄的上樓,正好碰見警察。
警察把剛剛在任邵言門外叫的最兇的,並且直播的那位記者被帶走了,許洛洛看到他是從哪個門口離開的,也知道任邵言是在哪裡了。
最後的一撥人也離開了,許洛洛突然意識到,自己應該出手了。
就算剛剛理智告訴自己應該馬上離開,可是現在就在任邵言的門口,許洛洛已經走到這裡了,還是忍不住敲了敲門,然後在門外喊了一聲:“任邵言,是我,我想見你一面,那些人已經走了,你放心吧,他們全都被警察帶走了,不會再回來了。”
任邵言其實並沒有安然的在床上躺著,而是抱著自己坐在門口,也就是說剛剛那些鬧事他聽得很清楚,跟那些想要把他逼迫出來的人,其實也只有一門之隔而已。
聽不到裡面有任何聲響,許洛洛也不知道任邵言是睡著了,還是根本就不想見自己,不過他既然來了一趟也就放心了。
又叫了幾聲任邵言的名字,當然聲音都不算太大,只是試探性小心翼翼的在叫,看到任邵言依舊沒有回應之後,許洛洛也想著不應該再打擾他了。
這樣想了之後,許洛洛正準備走呢,剛剛邁了步子,就聽到裡邊好像有什麼聲音似的,許洛洛想貼著門仔細聽一聽,突然門就開了。
許洛洛往後退了幾步,然後就和任邵言對上了眼睛。
任邵言眼裡都是受傷,他剛剛被那些陌生人給傷害了,在看到許洛洛之後,覺得許洛洛還不如那些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