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邵言看著心疼,自認為對許洛洛還沒什麼感情,就是覺得許洛洛年紀小,再大的仇恨跟她也沒關係,禍不及妻兒。
任邵言遲疑了一下,還是走了過去。
許洛洛看到那雙好看的皮鞋就知道是任邵言來了,她抬起頭,可憐兮兮的看著任邵言:“你媽好凶啊,她把我給揍了。”
他跟自己告狀的樣子極其可愛,任邵言緊皺的眉頭也慢慢舒展開了。
“打的你疼嗎?”
“疼,可疼了呢,當時我都耳鳴了。”許洛洛一直沒哭,看到任邵言來了之後,這才有點委屈,眼圈都紅了。
雖然任邵言很冷漠,可是許洛洛自從第一次看到他,就覺得長得好看的人心地都是善良的,自然而然的把他當做了靠山。
這種好感雖然說不明白,可是許洛洛能依靠的也只有他了。
任邵言看著許洛洛看了半天,最後衝她伸出了手:“還跪著做什麼?快起來吧。”
許洛洛搖了搖頭:“不了,你肯定也害怕你媽,張媽說了,讓我跪到天亮就回房間睡覺。”
任邵言真的無法抵抗許洛洛亮晶晶的大眼睛,她的眼中似乎藏著整個星空,包納著宇宙中所有的清澈。
“我讓你起來你就起來。”
任邵言長得那麼帥,肯定是可靠的,許洛洛又白又小的小手放在任邵言的大手上,任由他一把拉了起來。
許洛洛剛才腿都麻了,一個站不穩,撞進了任邵言的懷抱。
軟玉溫香,原來是這個意思,任邵言今天算是第一次見識到了,感覺許洛洛像個小糰子,她的渾身上下都散發著可愛。
許洛洛的腿麻慢慢恢復了,任邵言把他扶正:“你呀,還真是個小朋友。”
許洛洛委屈的很,憋著嘴兒告訴任邵言:“我還餓著肚子呢,沒吃晚飯。”
任邵言的手寬厚,溫暖的厲害,緊緊的抓著許洛洛的小手:“我帶你去吃飯。”
以前竟不知道,原來看著一個人吃飯也是一種享受,許洛洛吃飯的時候腮幫子鼓鼓的,像小倉鼠一樣,邊吃還要邊讚歎幾句,一直在說這個好吃那個也好吃,很容易滿足的樣子。
任邵言步入社會也有四年了,期間經過了無數次的飛躍,從第一次談成單子到做了組長,到升職總經理,後來獲得了父親的認可,繼承了公司,這每一次的高興事,任邵言似乎都沒怎麼高興過。
快樂對於他是什麼,任邵言太陌生了,母親一直立志於把她培養成這個世界上最優秀的人,然而卻從未告訴過他什麼是快樂。
許洛洛剛剛吃完包子,手上還帶著油呢,就把手指伸向了任邵言的眉心,更可怕的是,有潔癖的任邵言卻沒有躲開。
“你呀,你都不知道你長得多美,別老皺著個眉頭,要多笑笑。”許洛洛把手收回來,用餐巾紙擦了擦,“我之前看過你笑一次,真是傾國傾城。”
任邵言似乎不太懂她和自己溝通的方式,畢竟他從來就沒有過朋友,也不知道怎麼去跟女孩子相處。
看出任邵言的疑惑,許洛洛用手在嘴角比劃了一個上揚的動作:“試試笑一笑唄,一定很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