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易笑著轉頭問對面坐著的楊夫人:“蘇阿姨,您以前經常來看?”
楊夫人笑著點頭:“這裡離魔都也不遠,有時候我閒得沒事,就過來轉轉。這裡的船師也是有分功夫層次的,這個表演還算不錯,花樣挺多。”
那是,花樣多,就是讓人觀看的。
真正對敵,幾招就會分出勝負了,哪還有這麼多的耍花槍。
王易突然有些意興闌珊,又問身側的許關林:“為什麼現在武術界要分表演系和實戰系?”
許關林撇撇嘴:“俠以武犯禁。實戰系是自保,也是必須存在的戰鬥力,但不能擴大。表演系是唬弄國外人和喜歡起鬨的國人。習武者眾,難免爭強好勝,打架鬥毆,對社會的安定團結沒有好處。”
得,這位真是公門之人,說話都帶點官腔。
王易恍然:“所以,表演系是為了迎合市場,也是為了唬弄一般的民眾,讓他們誤以為這世上沒有真功夫。”
許關林意外地看他:“我真是不知道,你這一身武功是從何而來,你師傅沒教過你這些?”
王易乾笑:“沒有。我沒拜過師。”
見許關林看向自己,對面的範煙琪很平靜地道:“他可能是少林寺以前破寺的那一脈弟子,但確實沒拜過師。少林的熊大寺已與他驗證過。”
許關林大為驚訝地轉看王易:“你居然拒絕了少林寺?”
王易輕哼:“為什麼不能?我又不想當和尚,又不缺錢,我幹嘛給自己戴個緊箍咒!”
許關林目光微轉:“是有條件的吧?”
王易嘿嘿一笑:”不損害我的利益,適當地共享也是可以的。“
許關林聽懂了,朝他豎起大拇指:“聰明!”
……
看完了拳船表演,已經是下午五點。
太陽正曬,似乎這一天的高溫就要集中在這一時刻悉數釋放,來發洩它即將落山的不甘。
不過大家在晃悠悠的船上坐了這麼久,乍一下船,倒是有種腳踏實地的安心,均願意在濃密的樹蔭下走一走,活動腰骨。
楊夫人一邊挽著楊雅蘭,一邊笑道:“我們接下來是去西棚,聽評彈,看戲,看花燈船。你們如果沒有在夫子廟邊的秦淮河看過花燈,在這裡看看也不錯,除了河面窄一點,其他的差不多,而且人更少,更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