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壽都來的詔書,比起夏桓的想象之中,要晚了幾天。不過,這詔書也還是終歸來了。
“本王不在的時候,文從張維先生,武問周將軍,但有不可決策之事,可由王妃定奪。”王府之中,夏桓對著幾個身處重職的下屬說道。
周煜自然不必多說,是夏桓目前身前資歷最老的將軍了。被夏桓留守在虎牢關,防備漢國。
對此,眾人也是沒有意見的。
只是,張維作為當日最為不出彩的人,如今卻成了坐上賓,這倒是讓許多人不服氣。
其中,最不服氣的當屬許術常,也就是當日辯得所有人啞口無言,奚落張維最狠的人。
此人才華也是有的,只是盡在嘴上。是個不錯的說客,但做起實事來倒是顯得有些力有不怠。
對於這樣的刺頭,夏桓是說也不是,趕也不是,只能將他帶在身邊,省得給張維添麻煩。
少了這個刺頭,底下人即便不服氣,有夏桓的命令在,也不敢陽奉陰違。
更何況,夏桓離開了三川,可是韓懿還在。
以韓懿那不輸男子的目光,掌握大局是沒有問題的。
而且,那一日韓懿的表現也徹底征服了張維周煜二人。想必,但凡是韓懿的意見,兩人都會從心底採納。
這也是當時夏桓的目的。
他離了三川,總是需要人坐鎮的。
周煜治軍可以,但其他目光就太淺了。虞猛是夏桓要培養的物件,由此良機自然是要帶在身邊建功立業的。
至於剩下的人,軍中的,類似鄭鐸,資歷沒有周煜大,若是主事會讓周煜難堪。其他的,大多是新附夏桓,才能怎樣先不說,交給他們,也同樣不能令軍中的人服氣。
算來算去,也只有韓懿一人,身為王妃。不論是地位還是智謀眼光,都足以勝任此位。
夏桓便不止一次地在心中感嘆,韓懿當真是上天賜予他的一份厚禮。
滎陽地處中原與漢國的交接之地,在夏桓的刻意培養下,不但是一處要塞,同樣也是一座繁茂的商業之都。
透過市場上的商人,夏桓交易來了不少良駒。
這些良駒或許比不上神武軍和漢軍精騎,但是充當騎兵還是可以的。
所以,數月不見,當夏桓再次見到長秀軍的時候,大部分人已經鳥槍換炮,成了騎兵。
戰馬雖然良莠不齊,但清一色的鐵質盔甲比起之前的皮甲,看起來便不知強勁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