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
震天的喊殺聲,從樹林之中傳來,一個個身著皮甲的楚軍,揮舞著手中的長戈,不要命地向著只剩下三百多人的齊軍衝去。
“丞相,怎麼辦?”
雖然已經被一千多人包圍住了,但是,憑藉著手中現有的兵力,在剩下的楚人沒有圍過來之前,他們還是有機會突圍的。
“撤!”蒯牧掃了一眼,那些身著皮甲的楚軍,臉色幾乎陰沉得可以滴出水來。
被騙了,什麼神武軍,什麼四萬大軍,全都不過是楚人的障眼法而已。
雖然不知道楚軍在這山中,究竟埋伏了多少人。
但是,既然楚軍會使出這樣的障眼法,定然是沒有信心攻下臨淄的。
想通了這一點,蒯牧立刻下令全軍撤退。
夏桓麾下的楚軍,算得上是精銳了,但是,比起護衛宮城的宮衛而言,還是有著一定的差距的。
更何況,這些宮衛人人一匹馬,想攔,還真又一定的難度。
在又付出了一百人的代價之後,齊國宮衛們,終於是護著蒯牧,殺出了重圍。
“殿下,末將請罪!”虞猛咬著牙,單膝跪在夏桓面前,請罪道。
夏桓擺了擺手,說道:“不必自責,這應該是齊國的宮衛,你攔不下他們是正常的。”
“謝殿下!”虞猛重重地抱拳說道。
“殿下,如今齊人想必已經探明瞭我們的虛實,我們應該怎麼辦?”一旁的王言,有些擔心地問道。
夏桓非但沒有一絲顧慮,反倒是輕鬆了不少。
“如此也好,不用遮遮掩掩,我們可以好好地坐下來,談談了。”夏桓頗有些自得地說道。
“談談?”別說王言,就是一向腦子好使的虞猛,也是有些不解。
“你們有所不知,五年前,孫騫還是宮衛的時候,護送景相前往孟臺,與漢相晁錯,齊相蒯牧會盟。曾見過漢相與齊相。”
夏桓的聲音,頗為輕鬆,顯然是把握十足。
眾人一聽,不由得眼睛一亮。
“孫騫,莫不是先前那領頭的老將,便是齊相蒯牧?”陳昭明又驚又喜地問道。
“正是。”孫騫很是恭敬地應道。
雖然這些日子以來,孫騫在軍中的地位一天比高,但是他對陳昭明,虞猛,甚至王言,都很是恭敬,自己就像是個後輩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