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的,身為千人將的王言也很是鬱悶,和虞猛一樣,他也是帶著必死的決心,想要到戰場之上,建功立業的。
這是他以前的夢想,然而,季術的安排,顯然令他的這個想法落空了。
看著一支支訓練有素的番軍撤離,最後只留下了幾支戰鬥力不強的番軍,還有一幫子堪稱兵痞的魏軍。
王言的滿腔熱血就像是被灌了冰一樣,瞬間涼了下來。
不僅僅是虞猛和王言,同樣的,不滿的情緒也在整個長秀軍內部蔓延開來。
如果說,先前一個多月的拼死拼活的訓練,令長秀軍的將士們還有所不滿的話,那麼,得知要奔赴前線之後,這股不滿頓時便變成了感激和興奮。
和混吃等死的魏軍不同,戰功,一向是楚國的立軍之本。
誰都不想辛辛苦苦一個多月,結果連根毛都沒看見就回去。
就在虞猛以及一眾長秀軍將士抱怨的時候,他們卻是不知道,夏桓已經悄悄地從他們的營帳之前經過了。
“殿下,軍心似乎有些浮躁啊……”
寂靜的秋夜之下,少了夏日的焦躁,多了幾絲涼爽。
同樣的,對於軍中的怨言,陳昭明顯然也是有些不忿的。
神武軍出身的他,比起普通人,更有幾分好戰因子。
夏桓站在一處營地之內的小坡之上,眺望著整個營地,隨口問道:“還有的幾支番軍將軍呢?他們的表現怎麼樣?”
“哎,別提了。”陳昭明擺擺手,嘆了一口氣。
“殿下,我也去打聽過了,這幾支番軍,大多都是吃老本的。背後也沒有什麼靠山,您說能怎麼樣?”
夏桓點了點頭,明白了陳昭明口中的意思。
但凡在楚國從軍,家中都可以分得田地,並且可也傳給下一代。而條件就是,下一代也必須從軍。
這一點,和唐朝時期的府兵制有些相似。只不過,和府兵制不同的是,這些人不需要勞作,只需要訓練就可以。
這種制度的好處就是楚軍的作戰力要遠遠高於其他兩國的作戰力,不過,壞處也同樣很明顯。
除了需要大量的田地資產作為支撐之外,也會誕生一眾不思進取的番軍。
畢竟,坐享其成的***,比起一無所有的軍一代,顯然會懶散的不止一點。
而且像是留守的這幾支番軍,他們的背後大多沒有什麼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