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傍晚,就連陪同的陳昭明,都已經是通紅了臉。可見,酒喝得的確不少。
席間,夏桓更是想方設法地將潁上的一些有意思的玩意兒搬到了酒席之上,倒是令虞顧大開眼界。
一整天下來,可謂是主賓盡歡。
“虞二哥……”夏桓打著濃濃的酒嗝,在一個侍從的攙扶之下,緩緩站了起來。
“今日一見,小弟方知恨晚!你……呃!你看,天色也不早了,若是二哥不嫌棄這府衙,便在這府衙之中歇息下好了。”
虞顧同樣喝了不少酒,兩眼之間,也是微微打起了架,同樣顫巍巍地站起身,拱拱手說道:“殿下仁義,虞顧豈敢不從?”
“哈哈哈!來,小弟親自替二哥引路!”夏桓大笑著走下堂,一把拉著虞顧,向著門外走去。
屋道之間,夏桓有意與隨從拉開了一些距離。但卻好似真的醉了酒一般,一邊走著,一邊輕聲低估著什麼。
一旁的虞顧雖然聽見夏桓在嘀咕些什麼,但卻聽得不是太過真切的。
“二哥,你看如何?”
忽然,夏桓一個突如其來的問題,令虞顧下意識地問道:“殿下說什麼?”
“我說!”夏桓可以加大了音量,說道:“我這潁上君是做不長久的。放眼這楚國天下,好的地方,均已被我那些哥哥分了個乾淨。眼下,也只有江東一地了!”
夏桓的話,頓時令虞顧清醒了幾分。
江東,可謂是項氏的大本營。當初,太祖之所以強烈要求定都在壽春,也是為了防一手江東世家。
也正是因為這,幾十年下來,一部分江東世家被逐步排擠到了朝堂的邊緣。
到了二十多年前,更是被太祖一口氣,打回了江東。
當然,如今二十多年過去了,曾經的一切也隨著時間而逐漸沖淡了。
夏氏的地位已經穩固,如今的江東世家,想的已經不再是光復項氏,而是如何讓夏氏重新接受他們。
畢竟,這個世界之上,沒有永遠的敵人和朋友,只有永遠的利益。
作為江東世家之中的一大代表,虞家自然也是十分迫切想要提高自身的地位,打入壽都的朝堂當中。最好是能與當今兩大皇子接上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