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陳昭明沒有正經的官職在身,信使抵達壽都時,城門已經關閉無法開啟。等了一晝夜之後,方才將這信,送到了陳昭明老子的手中。
陳安掃了一眼書信之後,頓時亡魂皆冒,都不顧城中的禁令,騎上馬,就直奔皇宮而去。
只是,恰好今天適逢早朝。楚皇夏澤,在宣政殿之中,與朝臣議政,陳安無法打擾。
無奈之下,陳安只能將這份信,交到了景皇后的手中。
“胡鬧!”
景皇后的寢宮之中,一向溫淑嫻雅的景皇后,聲音即便是宮殿最外面的宮婢都能聽見。
“桓兒這次真是瘋了!水患由著他去也就罷了,瘟疫竟然還敢去。染上了瘟疫,太醫都不一定有辦法啊!”
惱怒過後的景皇后,頓時陷入了無比的擔憂之中。
“犬子未曾攔下殿下,都是臣教導無方,請娘娘降罪!”陳安再次跪下,語氣懇切地說道。
景皇后輕柔著眉頭,說道:“陳將軍不必如此,本宮的兒子,本宮自然瞭解。昭明能第一時間傳信,已經是不錯了。桓兒若是能回來,當真該好好謝謝昭明!”
陳安聽聞,連忙說道:“臣,不敢!”
“陛下還在早朝,不知何時能退。這事兒不能耽誤,必須先將桓兒帶回了來!”景皇后站起身,淑嫻之上,帶上了幾絲幹練之色。
“桓兒向來尊重陳將軍,這事,恐怕還要由將軍親自走一趟!”
“喏!”陳安點點頭,起身打算離去。
“等等!”然而,景皇后卻是又立即叫住了陳安。
“娘娘還有何吩咐?”
“此時,不要讓太后知曉。”
“臣明白!”
……
宣政殿,楚皇夏澤剛剛走出殿門,王舒便疾步走到了夏澤的身旁。
一番輕聲細語之後,夏澤的臉色也是大變。
先是一驚,而後無比擔心,最後卻變成了憤怒。
“傳詔太子。”夏澤的聲音有些老邁,但卻不容置疑。一旁的王舒,也是收斂起了以往一貫的笑容,恭敬地彎著腰,等候著。
“讓他滾去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