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正將虞猛帶回來的時候,夏桓正躺在一處工坊的屋舍當中。
屋子之中,濃郁的藥味,充斥了整個房間。
“咳咳,王言,周圍的人,都是可信之人嗎?”夏桓輕咳嗽著,身上似乎也是越來越燙了。
這處房屋,正是王言的家。
得知自己患病之後,為了不影響人心和軍心,除了虞猛之外,夏桓唯一能指望的上的,現在也就是王言了。
“殿下放心,周圍的幾間房子,基本上都是我王家的,殿下可以安心養病。”王言有些緊張地說道。
“殿下!”
剛一進屋,虞猛便有些激動地驚呼了一聲。同樣,在虞猛身旁,還跟著昨夜和夏桓一同逃出城的陳昭明。
看著神情激動的二人,夏桓連忙寬慰道:“不必擔心。我自小體質強,這次染上病,也不過是因為未曾休息好罷了。配合淳于小姐的藥,應該不會有性命危險。”
虞猛和陳昭明默默地點了點頭。這倒不是夏桓瞎說,而是那些剛剛患上病的人,也的確有醫治好的。
“不過,這件事,千萬不可傳出去。否則,動搖人心是小,傳到太子的耳中,才是大!”夏桓半坐在床上,盯著二人說道。
“喏!殿下放心,末將絕不會透露一個字的!”虞猛拱拱手,斬釘截鐵地說道。
反倒是一旁的陳昭明,僅僅只是點了點頭。
“昭明,人來了沒?”這時,夏桓將目光重新投向了一旁的陳昭明。
然而,陳昭明卻是依舊沉著臉,搖了搖頭。
“我知道了,你們先出去吧。等太子的人再有行動,再來叫醒我。”夏桓一邊說著,一邊有些疲憊地閉上了眼睛。
“喏!”虞猛三人,恭敬地應了一聲。
“吱……”
木門微微合上,夏桓有些疲憊地閉上了眼。沒過多久,便陷入了沉沉的熟睡之中。
時間一點一點地流逝,太陽也從東面,緩緩行至了西方。
潁上縣衙之中,風塵僕僕地李進,帶著景皇后的懿旨,匆匆地走了進來。
“只有皇后娘娘的懿旨嗎?陛下的詔書呢?”拿著李進遞來的懿旨,太子夏楦並不大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