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現在不但開始傳染,甚至還開始大面積死人,夏桓知道,以他的那位太子哥哥的性格,必定會展開行動了。
然而,當夏桓急匆匆地找到夏楦的時候,夏楦那屠村的命令,已經傳達了下去。
“兄長!那可是上萬條的性命,並非不能救。何必如此決絕!”縣衙當中,夏桓有些憤怒地說道。
“老七,我知道你的性子。但,這是瘟疫,自古以來都是如此。之前,未曾傳開,尚可遷就於你,現在,那裡聚集了這麼多人,一旦都傳染開,想處理都來不及了!”
面對夏桓的憤怒,夏楦雖然語氣依舊平常,但是,卻是有著幾分不容拒絕的味道。
然而,夏桓同樣也不服氣地說道:“那些人可是潁上的重要勞力。裡面多少熟練的匠人啊!如果都殺了,那這潁上也就算毀了!潁上對壽都的意義,難道兄長不清楚嗎?”
“你還知道潁上的重要性啊!”夏楦聲音一冷,眼神也是變得更為凌厲起來。
“匠人可以再培養,但是若是讓這瘟疫拖下去,那才是對潁上最為嚴重的打擊!總之,這件事你不用管了。即便是父皇問起來,他也會贊成為兄的!”
夏桓咬咬牙,他知道,在這個時代,夏楦的確是佔著理的。對此,夏桓也只能恨恨地拂袖離去。
“吱!”
夜色降臨,沉重的城門被人緩緩開啟。兩匹快馬,飛快地向著城外賓士而去。
夜色之中,一縷橘紅色的火光,在這黑色的天邊搖曳著。
騎著馬的夏桓,心急如焚。他知道,定然是太子的親軍,已經開始發動了攻擊。
事實,也基本如夏桓所想的一般。
近乎兩萬人的集地,現在已經是一片狼藉。最外圍,隨處可見一些死狀悽慘的人。
這些人之中,老人婦孺,壯漢兵甲,皆有。
只不過,此時聚集地外,兩千太子親軍卻是正在修整。
這群人的反抗意志,令親軍的統領李旭有些訝異。
不過是些簡易的帳篷和棚子搭成的營地,既然時不時就能冒出些人來。甚至,還有不少地方設了絆馬索。
第一次進攻的時候,兩千精銳的太子親軍,竟然還被他們給趕了出來,甚至還折了幾十人。
這對李旭而言,可謂是奇恥大辱了。對付一幫子手無寸鐵的人,還能被人趕出來,傳到太子耳中,他就不用混了。
於是,李旭索性放棄了戰馬,開始以戰陣的形勢,緩慢推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