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兩側,是無數好奇的目光。
虎父無犬子,楚皇夏澤這兩年來的征戰,徹底坐牢了夏氏的根基。
加上新臣服的魏國,如今的楚國不但兵強馬壯,坐擁膏腴之地,更是有了東進齊國,西扣三川,北地邯鄲的四通之地。
尤其是有了魏國這塊緩衝之地,若無意外,起碼二十年之內,漢齊休想形成對楚國有效的威脅。
皇宮之前,一群文官早已在此等候著凱旋的楚皇夏澤。
“澤兒啊!”
文官之前,一個滿頭白髮的婦人,有些激動地看著越來越近的夏澤,聲音都有些顫抖了起來。
而原本騎在戰馬之上的夏澤,也是同樣立刻翻身下馬,有些哽咽地說道:“兒子不孝,讓母后擔心了!”
然而,楚太后卻是輕拍拍夏澤的手,同樣淚眼婆娑地說道:“好!好!好!頗有乃父之風!”
等到夏澤母子二人溫存完,一個看起來同樣只有十五左右的少年,恭敬地向著夏澤行了一禮。
“兒臣拜見父皇!”
看著彬彬有禮的太子,夏澤同樣點了點頭,說道:“楦兒這些年做得不錯,朕很是滿意。”
“多虧有父皇書信教導,又有祖母從旁指點,兒臣方能幸不辱命。”夏楦的態度,愈發恭敬,沒有一絲倨傲的神色。甚至,連他的母族景氏提都沒提一下。
夏澤的眉頭不經意之間輕皺了一下,隨即掃了一眼一旁一言不發的皇后,說道:“也辛苦你了。”
“這些都是臣妾應該做的。”
三十多歲的景容,容貌絲毫不輸給二十多歲的年輕女子。但卻又同樣有著那些女子所沒有的獨特氣質。不得不說,這樣的女子,宛如毒藥。
所謂知子莫若母,楚太后知道,自從兩年之前景容說服她,瞞下懷上龍子的事情之後,夏澤必定就對景皇后,以及景氏有著不小的顧忌。
何況,幾年前,季夫人的死,也是漏洞頻出,源頭,自然也是指向了景皇后。這些加起來,就更惹得夏澤不快了。
楚太后雖然對政事不大關心,但是也並非愚笨之人,立刻拉著夏澤身後的三皇子夏栩說道:“哎呀,栩兒兩年不見,也長高了,長大了。”
“大母!”有些黝黑的夏栩,帶著幾分軍旅的味道,聲音洪亮地向著楚太后行了一禮。
“嗯,嗯。不錯!”楚太后笑呵呵打量著夏栩,一邊說道:“你和楦兒加起來,簡直和先皇當年一模一樣啊!”
聞言,夏栩與夏楦之間,頗有些默契地對視了一眼,隨即又異口同聲地說道:“孫兒不敢忘太祖教誨!”
楚太后聽聞,臉上的笑意也是愈發濃郁起來。